,若是赢连或者嬴渠梁沉迷此物,妄想凭火药之力发动战争,对老秦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黑火药虽然厉害,可就算在广泛应用该物的宋朝,也未见就能压制住使用冷兵器的异族,开封该丢还是丢,北宋当亡还是亡,太迷信现代科技就是最大的误区;除非他有能力在老秦搞出工业革~命,弄出现代工厂和军工厂来,但是这可能麽?别说是老秦,就是眼下最强大的魏国也不具备这样的经济和物资条件,就算华夏科学院的老科学家们集体穿越过来,没有个上百年也休想做到。
不过悄悄地弄些黑火药、炸药包、地雷什么的,用来保护白家庄还是可以的,只要不将这种技术公布于众,一切都可推给神秘现象。
记得后世韩非就曾经为列子大吹特吹,说他能够御风飞行、藏形于云雾之间,简直都快能朝游北海、暮宿南山了;可见这个时代的人们是多思浪漫的,就连韩非这种法家学者都不能例外,自己可是清溪门人,鬼谷子未必就比列子差了多少,要说炸药包是掌心雷,谁能反驳?
一想到便宜师傅,白栋就有无限好奇,鬼谷子定然是个情报专家,否则不会身在清溪鬼谷,却能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且他多半很闲,否则就不会训练了哼哼送给自己。这老头儿究竟想做什么?明知自己是拉虎皮做大旗,打着他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却没有跑来揭穿自己,老家伙的心思够深啊?居然让自己猜测不到。
激动万分的甘升狠狠给了白栋一个拥抱,这已经算是违反礼法了,是从义渠人那里学来的坏毛病。拥抱完白栋转身就走,硬是没搭理杜挚,杜挚看看他的背影,眼睛有些像兔子:“白兄弟,硝石有大利,若是在我的手中”
“行啦,知道你是学算术的,想到数字就会发狂。你想一想,最先被杀的猪是什么样子的?是最肥的那头!所以说做人不能太胡雪岩”
杜挚一愣:“胡雪岩是谁?”
“呃,这个说了你也不认识。你想想吧,若是当日我要吃独食,你会如何想?若是你我两个吃独食,老秦的各个世家又会如何想?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如果每一个法子你都要占足,还让他人活不?到时就连老天都会罚你的!甘伯伯对我不错,让甘家垄断日后的老秦冰市,又有什么坏处了?明白了麽,明白了就跟我走”
“走?去哪里?”
“让你见识一样东西。有了它,我们的造纸坊就能造出更好的纸来,眼下很多贵族士大夫虽然在便宜时用纸,心里其实还是很不认同发墨能力低下的绫纸,我们要造出一种新的纸来,让他们光是见到这种纸就会疯狂。你要记住啊杜兄,如今天下百家争鸣,天下万事当以文事为先,所以读书士子的钱是最好赚的,他们都是最可爱的客人,个个都不会讲价钱,也没脸讲价钱,这些人的钱不赚,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杜挚先是一愣,跟着哈哈大笑:“白兄弟,原来你比我还要贪财呢。”
“废话,我回去就要娶媳妇了,拖家带口的,不多赚些难道要让老婆孩子喝西北风?杜兄啊,你是否想过要封一个大大的红包给我呢?”
杜挚听得一呆,好歹您也是左更高爵,比左庶长还要高出两等来,就不会矜持些,开口就讨好处,怎么比我还会算计呢?不过白栋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感到亲切,感觉自己与白兄弟臭味相投,实是天成绝配的合作伙伴。高山流水啊,可惜手上没有琴,否则定要谱上一首‘商人曲’,与白兄弟宫羽相合,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