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顿屁股,让你自己说说,你对得起君上麽?对得起你那位神秘的师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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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比赢连还要深重的不是白栋,而是嬴渠梁和公子少官这对难兄难弟。
五万蓝田新军到来后,秦军就开始不停搔扰老公叔,而且每天一次,比吃饭都准时;赢连的算盘打得精妙,边搔扰边练兵,为不久后的决战打下基础,可新兵就是新兵,几天下来伤亡颇重,这些是嬴渠梁亲自从蓝田带来的老秦子弟,他当然心疼,找了公父几次,结果反被教训了一顿。
赢连根本不许他插手蓝田新军事务,老家伙自知大限不远,这些曰子主持河西战局,更觉力不从心,可目前还决定不下将来是立长子赢虔还是嫡子嬴渠梁。大将子岸已经被他从栎阳调来,准备去接掌嬴虔手下的三万大军了,这时当然不能让嬴渠梁在蓝田新军中建立过高的威信。
“二哥,这几天你都是愁眉不展的,心事很沉重麽?来,干了这一碗,何以解忧?唯有秦酒!”
“平安郎是有大才的人,随便说句话都如此动听,像你这样的人物,应该知道我心中所想吧?”
“知道,却不知该如何劝起,所以不如不说。”
算起来赢连翘辫子的曰子已经不远了,嬴渠梁若是看不到这点,没有绸缪之心,那就不配当未来雄主。白栋相信历史记载不会错,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不谈政治,只谈感情,哪怕嬴渠梁有意询问,他也不想多谈。
“平安郎......”嬴渠梁忽然放下酒杯深深一躬:“子岸从栎阳来了,为的就是接掌大哥手中兵权。公父不信我、也不信大哥,为国臣、为人子,嬴渠梁该如何行事?平安郎教我!”
“自古都是有嫡不立长,你是嫡子,还担心什么?”
“王道早溃、礼崩乐坏、平安郎何必欺我?”
“圣人遗泽尚在,墨家非攻兼爱,孟子尚义而复礼,稷下学宫,尽是大家风范,何言礼崩乐坏?二哥你思虑过多了......”
“平安郎这样搪塞,你还叫我二哥麽?”
“哎......”
白栋微微摇头,沉思了片刻才道:“一定要问我,我只有一个答案。你什么也不必做,如果实在感觉无趣,就每天带两坛酒,来我这里喝酒就好了。”
“我不明白。”
“什么也不做,就没有人可以窥探你的喜好,窥探不到你的喜好,就无法知道你的弱点,你就立于了不败之地。道家所谓的无为、儒家所说的垂拱而治,就是这个道理。反之如果你一动,就会被人发现弱点,对你不利。”白栋发现自己有做一个超级神棍的潜质,若不是早知道历史结果,说这些话不是害了嬴渠梁麽?
“我有些明白了,可是什么都不做真的可以麽?”
“如果一定要做,你就要先做成三弟那种人。你看他多么烂漫天真,就算只是拉磨,也能拉得非常开心,二哥你可以做到麽?”
白栋笑着指指公子少官。有人正在拉磨,而且拉得无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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