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人我军箭矢消耗已近八成预计两个进攻波次以后将消耗殆尽。”
“禀报大人后园遭受攻击猛烈兵员无法补充右军减员已达六成杨校尉恳请撤回缩小防御范围。”
………………
一个个传令兵上前报告只是却没有一件是好消息凝固如冰的面色中透出丝丝疲倦之意双手扶刀站立的中镇将大人冷声道:“没有援兵、没有箭矢补充、没有突围计划传本大人话砍翻一个够本砍翻两个有赚晋州军没有孬种!!!”
看着传令兵们脸上的表情由愕然、恐惧、再转化为火一般的决绝崔破露出满意的一笑随即扭头右侧喝道:“张杰再给我砍了五个人质延缓敌军攻势让杨校尉率右军撤回来。”
“是!”前刽子手世家出身的张杰兴奋的高声回令道随即他那疲倦的眼眸中竟开始出现丝丝血红一把扯开上身的甲胄露出大红的内衣将手中犹自滴血的环手刀用嘴咬住后便向那早已是软瘫如泥的帅府人众走去。
& {}“老的小的先不要动!”中镇将大人远远传来的这一声命令暂时使小阿蝉逃脱了鬼门关直到那个狰狞的如同恶鬼一般的汉子遗憾的松手走开被吓的傻掉的小阿蝉那早已干哑的喉咙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噎。
“砰砰砰砰砰。”随着五颗血淋淋的人头自院内掷出落地翻滚不休刚刚整状完毕整备起有一轮攻势的汴宋军士们放缓了他们低沉划一的脚步静侯节度使大人的命令下达。
“进攻!立即进攻。”咬着下嘴唇铁青着脸色自齿间挤出这道命令此时的李灵濯脸上那里还有半分玉面小周郎的儒雅?
看着墙头刀光剑影的厮杀再起冷然半晌的李灵濯乃右侧身问道:“以孟将军之见这伙贼子究竟是何来历?”
这孟将军乃是一位年过五旬的威武老者鬓角微染白霜的他衬着身上那丝毫不乱的锁子甲。自有一股凛凛风仪武举出身的他可谓是汴州城中资格最老的带兵将领了其子、媳早逝唯留下老孟家五代单传的一脉香烟而这个被孟将军视若珍宝的孙子也被节帅大人挟裹也就逼得他不得不从贼起事只是如此之下李灵濯依然对他不能放心。乃谴他独领一军于运河另一侧镇守粮仓非奉将令不得擅自渡河。
今日晨早惊闻城中有变的老将军犹豫再三后方才领兵回援不合渡口处地大型船只多被人或凿沉、或放火焚烧待好不容易自上下游征齐船只渡河时又屡遭骚扰是以他这一路人马就来迟不少。
“据前方撤下的军士报说这内里之人皆是身着锁子甲再看他们所使用的连弩弓。再加之这蓦然而来。其疾如风的战法结果似乎只能是一个人了。”见节帅大人问适才一直便在苦苦思索同样疑问的孟老将军顺口答道。
依照《唐武库令》。活动灵便然则制作颇为费时的锁子甲是只能配给给正八品以上武官的普通军士则只能使用制式的明光甲或两当铠而眼前府内的数千贼人则全数披挂的都是锁子甲!如此装备便是连号称天子六卫的禁军也自愧不如了。想到这里李灵濯已是大有所悟再看看他们使用的那种前所未闻的连弩弓节帅大人就愈恼怒与痛心正是这些式样古怪的兵器直使汴宋军的损失多达七千之数。若非自己亲自督战而彼辈又是箭矢供应不足只怕是此战再难为继更思量这试图一击必杀、胆大妄为的战法节帅李灵濯已是脱口而出道:“孟老将军说的是京中作场监察使崔破?他岂非已被拘押于大理寺了!”
应答的是一片沉默
“竖子好胆本帅要让他来得去不得!”一知闻是他本就是满心恼怒的李节帅更添三分恨火若非是此子上言要撤并地方节度自己也断然不会为遮掩私卖武库军器事而急急起举旗。如今再加上杀亲之仇、羞辱之恨李灵濯实在是没有了半分退让的可能。
“人言崔破此子行事莽撞仗着郭老令公及崔佑甫这老贼之势肆意妄为此言果不虚传今日本帅就要他这三千晋州军悉数葬身于此。还天下一个公道人心。”说这番话时李灵濯素日和煦儒雅的脸上虽是笑意宛然却无能全然掩饰笑容下的丝丝怨恨。
“墙头守军撤回受伤士兵于内持弩弓其余人等随本官摆三山天地阵。”又是小半个时辰逝去汴宋军攻击欲烈已是到达身体极限的晋州军随着减员欲多已是再也无力支撑起整个防线随着崔破的这一声嘶哑喝叫将几乎是最后一轮弩箭射出趁此间隙缩回地军士们依靠着长久训练出的本能收弩出矛迅聚合成一个由近千人组成的三山天地阵。小说bsp;战事至此进入了最惨烈的绞肉时段跃过墙头的汴宋军士卒们瞪着血丝暴起的眼眸似恶狼一般紧紧瞪着眼前给他们造成重大伤亡的敌手而晋州军的眼神此时却是了无生机一般一片空蒙。
也不知是谁开始的第一声大吼拉开了整个战事的序幕随即短短对峙的双方开始了刀刀到肉、枪枪见血的搏杀一时间刀击声、枪刺声弩箭击打彭排的“咚咚”声、士卒中箭的倒地咒骂声军官们嘶哑呼喝的调兵声交织成一片最真实的“秦王破阵乐”真个场面真个是惨烈无匹。
阵中内里的人质保证了汴宋军无法进行覆盖式的箭矢打击而有限的空间更使汴宋军的兵力优势无法全然展开是以肉搏战初始之时晋州军士们凭借他们日复一日的操练娴熟的将三山天地阵的防守功效挥的淋漓尽致一波又一波的士兵冲上又倒下他们的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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