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还稚嫩唱的又是这等登临怀古、托意深远的曲子也就很难表达出那一份意境结果一曲唱罢向那台前壶中投钱的便少之又少。只让那小姑娘泫然欲泣。
此时崔破却见身边的道虚向那小姑娘招手示意不一会儿见她过来道虚急急问道:“小妹你阿姐怎么没来?”
“阿姐病了现在正在家中养病请大夫要吃饭都要花费没有办法只能我来了可是我随姐姐练这琵琶时间太短再说我们也化不起钱去买新曲子所以每天的生意都不好今天更是连买那太仓米都不够了”小姑娘说道这里再也忍不住的眼泪滴答下来。
“太仓米怎么能吃?你姐姐病的怎么样?我……”说到这里道虚伸手向怀中掏去只是他一个普通道士又是好酒身上会有什么余钱?只能是两手空空的进去而后面红耳赤的拿了几枚铜钱出来接着又将眼睛灼灼的向崔破看去。
“太仓米又为什么不能吃虽然它是清理官仓库底的多年陈年老米味道自然会差些但是既然当年“诗圣”杜子美十年流落长安时都吃得你这酒肉道士就吃不得吗?”崔破心下愤愤然想道只是碍于那小姑娘在侧这话也就说不出口.又见了道虚的眼神那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他自己也不富裕此次来吃酒只怕也要花费不少离开考还有两个多月实在是大方不起来.只是那小姑娘也委实可怜若是不帮心下也实在过意不去看来也只能再如此了!随后不理道虚那杀死人的目光对那小姑娘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去找店家要了笔墨过来”
不一时要过笔墨在道虚鄙夷不屑的目光中崔破俯案而就一曲新词转身对那小姑娘细细解说了一些要诀嘱她将词背了下来。
解说完毕崔破见那厅中木台上走上一个送酒的胡姬冲着众人一个明媚的笑容随后店中其他的几个胡姬也暂时停止了送酒自柜上各自拿出一个手鼓在厅中四处随意站定随着台上那人一声清脆的击掌手鼓声从四处纷纷响起那胡姬也就随着那明快的节奏跳起了当年安禄山最拿手的胡旋舞初时手鼓声声节奏并不太快那舞动的胡姬也就轻摆款腰慢慢旋转每一个转身之间面对众人之时都有一张最是明媚的笑脸只如杨柳春风迎面而来极是醉人。
片刻之后随着又是一声击掌厅中的手鼓击打节奏陡然加快恰如骤雨打新荷声声脆声声急那舞娘也随着这节奏越旋越快只旋得那一副火红的七折裙鼓成了一个灯笼旋的那满头的小辫在空中直立而出厅中的酒客受此气氛影响也是击掌相合欢快已极。
那舞娘开始还是两脚交替转去到后来快到极处竟然是只用一只脚尖点地为轴另一只脚尖微微借力一划人便转了过去到最后整个人已经化做一团燃烧的火焰充满蓬勃的生机。
正在崔破担心她这样旋下去会不会折了腰肢之时随着最后一声清脆的击打声那舞娘蓦然定住身形两腿屈而向前腰肢似断了一般陡然沉下落地瞬时之间便由极动定格为极静。配合着她那红润欲滴的脸庞晶莹的汗水和曼妙的身姿愈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厅中肃静片刻之后崔破方同众人醒过神来轰然叫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