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妹妹还是弟弟的时候家里虽然也有小纷争,但谁家不是这样呢。有姨娘的家里就一定会有这样那样的事,这些跟他这个住前院儿的哥儿毛线关系都没有。可自从弟弟变成了妹妹,家里就开始夜夜不宁鸡飞狗跳。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范依柔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自己的亲娘自己了解,虽然不是见识长远的,可也不至于目光短浅。平日里面子上做的还是很足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比谁都门儿清。可这些时日母亲烦躁和失常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今天终于做出了范依柔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莫非……范依柔小手捂着嘴唇,母亲她……
吓得一张小脸雪白,范依柔让贴身丫鬟蝶儿去请了李嬷嬷来。等李嬷嬷来了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别说,离着最近的两个人想的都是一件事。李嬷嬷也觉得大夫人最近情况很不一般。夜间还出现了失眠多梦的症状。
“看来夫人是病了才会这样,要赶紧跟老爷说请了医师好好给瞧一瞧才对。”李嬷嬷得出这个结论反而松了口气,病了医好就可以,若是人本质是失常的那才无计可施。
范依柔也是这样想的,若不治好,大夫人的地位岌岌可危,将来她们还是要依靠大夫人的。
当晚范依柔就去跪求范爹,声声切切说明自家亲娘绝对是因为病了才会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事。
范思哲其实心里也在考虑这件事,大夫人平日里虽然有些骄纵但也不至于没水准成这样。将女儿哄回院子里,就派人去请了医师去佛堂给大夫人掐脉了。
至于郑王府那边,范思哲派去接夏唯雅的人被撵了回来。当天晚上夏唯雅就留宿在郑王府了。
王妃很是气愤地跟郑王描述了当时的情况。郑王却没那么激动,手上微微转着酒盅,嘴角微微翘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荡漾在嘴边。
“你听见了么。”王妃推了推他。
郑王点了点头,狡黠一笑:“若我说那丫头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王妃一怔:“这种事如何故意,她也不知道我要去啊。”
郑王点点头,一把将王妃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记不记得当年项藤兰是如何坑了二皇子的?”
王妃原本正因为他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浑身战栗,听见他一提二皇子的事,顿时就冷静下来了。
“当年二皇子欺负项藤兰,项藤兰不惧皇室威压跟将二皇子劈头痛骂,众人都以为她这次死定了,谁知道她却转身跑去找皇后告状。等皇后带着衣衫凌乱的项藤兰回来的时候,二皇子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经他这样一说,王妃便当真想起来当年学堂上的事。
先帝当年也不知道如何想的,将皇子们都塞到凤雅学院跟她们这些官宦子女混在一起。正因为如此,当年她才会跟郑王青梅竹马地长大,后来赐婚。
“这个丫头不简单,不光是长得像,性子也像。这才是令人惊奇的。”郑王又浅浅地喝了一盅酒,在王妃的耳垂边轻轻地允吻着。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像的人多了去了。”王妃脸色微红地轻推他。
“那双眼睛呢?”郑王微微一笑,将王妃拦腰抱起,一面轻吻着王妃的脖颈一面朝着床榻走去。
“没正经的……”王妃娇嗔地推搡他,却也没抚了他的兴致。
夏唯雅当天晚上并没有住在客房,而是被曲溢彩带着去了她们姐妹的小院子。
“你嫡母竟是个可恶的,绝对不能轻饶她。”曲溢彩虽然对夏唯雅印象不好,可天性善良的她还是觉得这个小丫头之所以有心机也是逼不得已被逼出来的。
曲季荷倒是沉静些,吩咐小厨房拿了蜂蜜牛乳来。
“你这样气你嫡母,回去了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曲季荷甜软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凝重。
夏唯雅看了她一眼:“实在不行就鱼死网破,让我做她手里的筹码是断断不能的。”
“花家要退亲另娶你,是真的么?”曲溢彩比较八卦这件事。
夏唯雅想了想:“估么着是花大哥反悔了不想娶大姐姐,才会这样一说。因为这件事我爹一定不会同意。只能闹翻。”
曲溢彩吃惊地看着她,曲季荷却赞同地点点头。
“若是一般的推脱一定不会成功,可若是条件太苛责了,大不了撕破脸皮却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夏唯雅捧着牛奶点点头。
曲溢彩看着两个小萝莉一脸凝重地分析着,感觉世界都玄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