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拖出去”那个胖子似乎根本不想和我废话。
“他妈的,有完没完!玩笑开够了吧!老子也算配合了,你还要怎么样啊!”我愤怒起来。哪有如此不问清红皂白就斩人的县官?一般来说正常的县老爷应该先问问可有“孝敬”银子的吧,如此不敬业更让我肯定了这群王八蛋都是群众演员。
“啪!”一棍子在我屁股上
“打!打!打!”白胖子终于抬起头了,面红耳赤的,“长毛贼还敢咆哮公堂,打,打四十大板!”
当我再一次被人按在地上的时候,耳边全是“啪!啪!啪……”的声音,中间还间杂着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声。
“妈呀,别打啦,我,我,我有孝敬!我有孝敬!”我急中身智
“哦?停手!堂下长毛,你说你有冤情?”县太爷(我现在已经基本确定我真的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满清时代)立刻来了精神,探身问道。
“我没有冤情,我有孝敬!”我努力挤出一付讨好的嘴脸。
“哦,你有冤情!来,把你的状子传上来”县太爷摸着下巴上的几根杂毛若有所思道。
我用颤抖的手从怀里拿出钱包,抽出几张一百块来,边上的清兵一把抢去,恶狠狠的瞪了我几眼,紧走几步,很不情愿的把钱递给县老爷。
县老爷疑惑的看着手中的几张红纸头。
“大人,这是新发行的银票”我赶紧讨好的解释道,“上面的人像是三皇五帝,是上海洋人银行发行的,每张一百两!”
县老爷又摸了摸杂毛:“嗯,这洋人用一个竖和两个圆表示一百,本官也有耳闻,今日一见方知洋文不及我中华文字之博大精深,你看,一个竖加三个圆即为一百百,加四个圆为一拾百,其意实在令人不解。再看,他们又怎知三皇五帝了?真是蛮夷之邦!”
“大人,小民其实并非长毛,小民和长毛还有血海深仇!”我抓住时机,一脸媚笑。
“哦!你且说来听听,本官定不会枉屈了一个好人”县官把几张百元大钞收入怀中,态度马上热情起来。
“嗯,其实呢,是这样的,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长毛贼他蛮横不留情面,勾结……勾结……勾结洋人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拖进了唐……唐……唐人街,抠打一百遍哪,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他还将我父子,逐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我为赡养老爹,只有独自行乞在庙前,谁知那长毛贼,他实在太阴险,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把我父子狂殴在市前,小人尚健壮,残命得留存,啊,可怜老父他,魂飞天……”
“唉!想不到你的身世如此可怜,不过苏州现在也有长毛了吗?唉!真是时事艰难,民生凋蔽啊,我看你倒也出口成章,想来也是读书人,可惜啊!”县老爷似乎触动了他怀才不遇的心情,声音一下子又低沉起来,“不过,虽然你身世可怜,但大清律不削发者,按律当斩,本官考虑你一时糊涂,不与追究,暂且将你收押,待你发辫长出,再行释放,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出去说不定又要被人当长毛,在县大堂等头发长出来再另求出路似乎也是唯一办法,更何况,我又能去哪里呢?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