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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色阴沉的老人气得几欲昏迷,从来只有他暗算别人的份,今天遭受了安飞的暗算,才明白心中那股不甘有多么的强烈,他恶狠狠的看着安飞,全身的重量放在左腿上,右腿一动不敢动,不过为了保持平衡,右腿还是要承受一些力道,这让他感到痛苦不堪。那面色阴沉的老人勉强集中注意力,运起了斗气,手中的长剑逐渐发出了白色的光芒。
安飞一个轻跳,跳在了窗台上,窗户是开着的,安飞伸手扒住了窗框上方,给那老人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身形向上升去。
安飞的攀援术虽然不象传说中的轻功一样高来高去,但只要是手指尖能抓到的地方,他都可以上去,三下两下爬到了檐前,安飞从怀中掏出一把东西,挥手扔到了上边。
那是安飞准备好的豌豆,豆粒洒落在屋脊上,顺着斜坡滚落下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见到安飞的身影从自己面前消失,那面色阴沉的老人不敢有丝毫大意,他端着长剑,凝神看向上方,耳朵也竖了起来,听着一切可疑的声音,让他无法理解的是,那种轻微的响声此起彼伏,他不知道安飞这是在做什么。
此刻的安飞已经回到了三楼,默默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剑柄,并从孔洞中的影子判断着一击必杀的部位。可以制造错觉吗?回答是肯定的,能!别的不说,现代每一个魔术大师几乎都是制造错觉并引导错觉的高手!
安飞在对方面前爬了上去,并故意在屋脊上制造出声响,那面色阴沉的老人很自然的认为安飞正潜伏在屋顶上,伺机下来偷袭他,所以他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上方,却万万想不到,安飞竟然又跑到了下面。
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的都是傻瓜,反方向推理,用同一种方法去欺骗同一个人的骗子是最愚蠢的骗子,用同一种方法去刺杀同一个人的杀手也是最无能的杀手,对方已经尝过了苦头,再来一次就该轮到自己尝苦头了!
安飞施展的诡异无常的手段让那老人着实有些胆怯,加上他本身遭受重创,处于极其不利的局面,他潜意识里已经把安飞看成了最可怕的对手,所以他虽然认为安飞不会就此离去,必然还有杀招,但在他看来,这种可怕的对手不会象个低能儿一样,反复使用同一种招数,何况在上方还有声音在持续不断的响着!
那面色阴沉的老人已经把所有的斗气都运了起来,身形笼罩在一团白光之中,剑尖上也有半尺左右的剑芒吞吐不定,他知道自己行动非常不便,所以试图用剑芒展开突然攻击,以败中求生。
安飞却在犹豫不决,他已经判断出了那老人的准确位置,但要一击必杀呢还是要让那老人伤上加伤?安飞的手中还有一柄烛台,从他的位置攻击对方的下阴要害是很毒辣的,但万一被对方挡住了,那么短时间内就无法致对方于死地了!如果拖到索尔返回来......这是安飞不想看到的,他不想失去索尔和欧内斯特的信任。
安飞很迅速的做出了决定,手臂一挺,烛台象闪电一般向上刺去,夺地一声刺入了木板。
那面色阴沉的老人犹在仰头看着上方,左脚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在哀嚎一声之后,便栽倒在地上,双脚都遭受了重创,别说他是一个中阶剑师,纵使是大剑师也无法继续站在原地了。
这一栽倒不要紧,等于是他自己强行要把剑和烛台尖从他脚中抽出去,烛台刺穿木板之后,余力将尽,给他造成的伤害并不是很严重,但那柄长剑却刺得很深,结果硬被他用血肉之躯把长剑拗断了,那老人双眼发黑,痛得已经没办法呼吸了,身体也佝偻成一团。
安飞再一次纵起,右拳奋力挥出,刚猛的拳劲轰破了木板,又重重的击中了那老人的胸口,那老人刚刚栽倒,却又象弹簧一样被击得弹了起来,前胸处也凹下去一大块。
安飞从孔洞里跳上了四楼,双手一抖,一把餐叉和一把餐刀分别从他的左右袖口滑了下来,滑到了指尖上,下一刻,餐叉和餐刀一闪而没,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停在了那老人的咽喉上。
安飞轻吁了口气,转向迅速向楼下冲去,现在要争分夺秒了,在索尔和欧内斯特回来之前,他要处理好一些事。
其实在杀死了莫特与加勒比曼之后,安飞可以选择躲藏起来,等索尔与欧内斯特回返,但莫特也好,加勒比曼也好,都没有对安飞构成任何威胁,安飞需要一个对比,换算出自己的位置,免得自己以后做出了与实力不符的事情,所以,他还是找上了那自己感应到的最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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