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题做完毕恭毕敬地递上去,赵主编看后赞不绝口,当下就录取了苏苏。
苏苏又询问了一些关于待遇和福利的问题,几年的工作经验告诉苏苏进公司之前要尽可能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用人单位不会因为你工作努力和出色主动给你增加工资和福利的。
从大厦出来,苏苏对着天空大喊:“你是最棒的,我崇拜我自己!耶!”
10以“爱”之名的一夜情
“颜颜,我找到工作了。”
“苏苏,我看到杨磊了,真的。”电话那头蓝颜激动地哭起来。
杨磊和蓝颜是大学军训时候认识的,杨磊和陆建国一个宿舍,陆建国为了追苏苏总拉上杨磊对付蓝颜,结果陆建国这些年一直没追上柳苏苏,杨磊却意外抱得美人归。
大学四载两人都在一起,学校里一草一木一寸地都有他们行走的痕迹,自从分开再也没有见面。
分手了可不可以做朋友?
很早之前蓝颜问杨磊,苏苏也问过叶峰。
男人的答案都是不可能。分手之后不能成为朋友,因为彼此曾经伤害过,也不可能成为陌生人,因为彼此深爱过,于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北京的四月应该还是凉凉的带着寒意吧,枯木都已经敷荣,南雁北归,只有失去的情感一直没有找到存放的归属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游荡。
为了一个约定,阔别北京四年之后蓝颜再次踏上那片土地。
圆明园里一片废墟,废墟里的断瓦碎砖诉说着一段耻辱悲痛的历史,那些不知名的鸟停在废墟上,单脚而立,咕咕而叫。蓝颜站在废墟里,想着那个不成文的约定。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就到废墟里把它找回来。北京的废墟集中在了圆明园,历史的和个人的。
四月的燕在呢喃,呢喃着一季一季的痴怨;四月的泉在叮咚,叮咚着一草一木的敷荣;四月的人儿在找寻,找寻着丢失的旧情绵绵。
看见了,他看见了废墟里的她,她也看见了废墟外的他。隔了四年很多印象已经模糊,如今要凝视片刻才能断定那是他。
壮了,成熟了,胡子留出来了,青涩的胡茬。
眼泪和微笑都不足以破坏这一切的美好,言语和沉默都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
面对面站着,蓝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以放松的口吻说:“你也在这。”说完后悔了,一阵尴尬,两手僵直贴着裤缝,杵在那活像一个雕塑。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要了杯果汁,天南地北不着边际地谈论着,谁也不敢碰触单身与否的敏感话题。
杨磊还是结婚了,一个三岁的女儿。
蓝颜掐断了心中燃起的火苗。
告别的时候杨磊动情地牵起了蓝颜的手,伤感地说:“我想你。”蓝颜转身抱着杨磊,隔着四年的思念溃成堤。
然后又把杨磊推开:“你为什么要来?”
杨磊说:“我每年都来,只想看看你。”
蓝颜摇着头:“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你说的话。”
杨磊又抓住她的手说:“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蓝颜突然很绝望地说:“结了婚的男人对前女友说我想见你,我还爱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感动地扑进你的怀里痛哭?四年了,我承认是我经受不住考验先退出了,你有你的自由,你有选择的权利,可是你太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对我说这种话。”
“我们能不能不吵架,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和有夫之妇谈恋爱吗?牵手、拥抱、接吻甚至做ài?”
“颜颜。”
“不要叫我,我害怕听到从你口里说出我的名字。”
“好,你保重,我走了。”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原谅我。”蓝颜拉住转身的杨磊,缩进他的怀里。
怪他先结婚了,无论他解释的理由是什么;怪他怎么还在自己记忆里,怎么也剔除不了;怪他说出想她的话,让她不能坚强地说再见。
在北京的宾馆里,两人依偎了几个白天几个黑夜,解开了那些埋葬在昨天和今天里的想念,疯狂的接吻和身体的嵌入寻找着陌生的这些年。谁也没有刻意地促成这样的结果,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不经意地成就了这样的错误。
“你爱她吗?”
“怎么问这样的问题,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
“你会和她离婚吗?”
“我有一个女儿,才三岁。”
蓝颜不再追问了,这就是自己当年爱的男人,这就是刚才趴在自己身体上疯狂扭动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
“我不爱你了。”
“我不信。”
“是真的,以后不要找我,不要和我联系。”
蓝颜穿上衣服夜里从宾馆里出来赶往火车站,买了回苏州的车票。
“蓝颜,你要坚强,不要哭,不要流泪,不要想念,不要后悔,要坚强。”她不断进行自我暗示,前四年后四年加起来八年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哭了,不是为这个男人,也不后悔曾经相爱,为了逝去的青春,为了破碎的梦。
“与君营奠复营斋”,这种话也只有在诗词里才会出现,贞洁烈男去死吧,打着爱的旗号做着“一夜情”的勾当。
“蓝颜,狠一点,断绝联系,不再想念,忘记他,从心底删除他,让他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