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沫沫,晚归的路人时不时投去黑暗的眼光观望一下,现代年轻人的无知与可笑。沫沫看看时间,宿舍马上就要锁门了。
“我要进去了,我们宿舍马上锁门了。明天再说吧,要不我们发信息说好不?我再不会去我就进不去了。”沫沫试图用力撕开拧着自己胳膊的潘子珣,可这必须是徒劳。
“不要好不好,去我那边,我们好好说好不好?”
“我明天还有课,早上过来不方便,明天说好吧。”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分手,给我机会。”潘子珣继续拉着沫沫,跳动的心情全部写在脸上,沫沫开始心疼。
“我说了好多次了,你每次都这样,我说了我们不分开,但是这几天不联系,让我们冷静好了,到时候我找你好不好?”
潘子珣没有办法了,放开了沫沫的胳膊。沫沫准备离开,他如猛兽一样甩沫沫在身后,沫沫狠狠的跌在地上成横向L型,手臂支撑或者要被失重导致撞击地面的身体,以防脑袋没有被撞,一股针穿心的疼痛顿时从沫沫手臂传输至肩膀,乃至心脏发出“啊”的惨叫声。潘子珣不知道要做什么动作,他雄狮碰见猎物一般目光投向愣愣看着自己的沫沫,停顿片刻似乎知道沫沫无恙。难道天蝎的人都是有自虐行为吗?据说天蝎一般都是冷漠不语的,在它生气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轻易的触碰它,看似平静的它,真的不知道在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潘子珣就是这样的,他不顾是否沫沫有受伤,被自己这样的很甩弄疼,现在的他,想必如果今天可以狂干一架,或者对潘子珣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方式,肯定舒服至极,但现在……他像一头猛狮冲向不知天高地厚还摆出和自己作战姿势的猎物一样,腿轮园踹那稳定银杏树的木桩,沫沫看着目瞪口呆一时不知怎样阻止这样疯狂的人。
“你干嘛?我都说了明天说好不好?我没有说分手啊。”沫沫试图去拉潘子珣,可是此时的潘子珣已经爆发,她潜意识里知道如果这回自己去拉她,潘子珣会不会不顾沫沫和木桩一起狠踹还是个问题,所以她在侧面很自然的拉潘子珣。
潘子珣再次甩开沫沫与一边,狠狠踹树桩,可似乎太过于激动,后面的背包跟着身体晃动,他有被阻碍的感觉,快速甩下背包在马路上一仗之远,狠狠的踢打树桩,手舞足蹈。他是失去控制的恶魔,走火入魔的江湖人士,就慢慢开导吧,针锋相对,投其所好。
“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怎么办啊?”沫沫无法接近发疯的潘子珣,只有哀求。她看着旁边有倒下的树桩,立马想到:是不是有同样的情侣这样,那下树桩才倒下的呢?再十万火急的情况下她无意间瞄到正在观望他们游戏的校门口警卫大叔。摸着隐隐作痛的屁股捡起背包,你就打我好了。
“你打我好了,打我吧。”沫沫猛的摆大字型堵在潘子珣的脚下,后背的背包衬托沫沫像小学生打架一样。“你打我吧,不要再踢了。好了,我答应你不分手,不分手,别踢了。”
潘子珣停下来疯狂的动作双手撑大腿喘气。想想看,春天的重庆不会很冷,平时脚尖或者脚踝不小心撞到哪里会让人疼个半死,潘子珣你就不疼吗?沫沫没有想潘子珣现在生不生气,自己的气焰完全没有了,她现在唯一想的是,“亲爱的,对不起,肯定很疼吧,为什么要虐待自己呢?”
沫沫跑过去抱着潘子珣:“对不起,我们不分手好了,我答应你不分手。我明天要上课,有空就去找你,你好好看书补考。”潘子珣站了起来,不自在的推开沫沫,这让沫沫有些尴尬,似乎潘子珣放低了自己,在沫沫心里她最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爱人觉得比自己低下,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过分了。他们并肩坐在马路上,不知道说的什么,看似小学生一样多好,沫沫很享受此时的一幕。两个人坐在来来往往的马路中间,这也是一种浪漫吧。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相拥予以告别。
人生平平淡淡才是真,轰轰烈烈不一定就是美景。现实中,平静到底算什么样呢?对于性情中人的沫沫来说,她摸不着边际,抓不住痕迹。到底现在的生活出于什么状态,她不知道,也没有诸葛军师帮忙助阵,忙碌的日子里,孤寂的日子里,忙碌不再主要,孤寂占据主权。她的朋友圈,她的同学圈,因为自己一味的傻,因为自己一味的偏激,这些圈子不再成圈子。她的世界里只有潘子珣。每天看着手机,行尸走肉的上着大三课程,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她没有担心自己的专业学不好会被变态的外教挂科,她没有顾及如果有一天真的潘子珣真的离开自己,自己一个人更加的孤寂,她丢失了自己一心为潘子珣学习生活着想。在这个阶段也就是她腻的时候,她想时时刻刻知道潘子珣在干什么,她不想和潘子珣在半小时内没有联系。因为即使在即在学校课堂,她玩着手机,总比一个人坐着好很多,虽然她看不见潘子珣,可是有潘子珣陪自己说话,她不会感觉到,在这个教师里自己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