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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的是骗子,信了的是傻子。”苏淮月赶着小马车,声音清脆响亮。
“苏淮月,你说谁骗子?!”房大伯一张老脸挂不住,也不知是不是被人揭了短,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我说这个小马驹,我骗他走到田里就有粮草吃,你看他走得多来劲。但其实根本没有粮草,只有田里的泥巴水。这牲口是不是很傻?”苏淮月眨了眨眼睛,解释得滴水不漏。
“怕是有人心虚,以为说得是自己。”芝麻不嫌事儿大的添了一句。
房大伯愤怒至极,撸着袖子就要上去理论,被那两个村民拦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嘴上劝着,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谁都喜欢看有钱人吃瘪的样子,尤其是房大伯这种本不该有钱的主。
苏淮月不再搭理他,赶着马车到了田边,精心呵护了数日,池子里已经抽了花苞。
“是秦傻子!”芝麻眼尖,望见坐在他们荷花池边的男人,正是秦丞。
“芝麻,没礼貌。”苏淮月低声说了句,芝麻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是秦丞。”
秦丞听见了芝麻喊自己“秦傻子”,扭过头来见苏淮月二人。他也不生气,反而“嘿嘿”一笑,朝她俩使劲挥舞着胳膊。
“扑哧……”芝麻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看他傻乎乎的样子。”
苏淮月知道芝麻就是小孩子心性,没什么恶意。
“开花啦。”看着苏淮月二人朝自己走近,秦丞开心的伸手指着池子里的花苞。
“现在只是花苞,再过个把月就有一池子的荷花啦。”苏淮月一想到那时的情景,不由得唇角微扬一副快乐的模样。
“好哇好哇,荷花开开开……”秦丞说话边拍手边蹦,水洼边的湿地泥泞,他脚下一滑身体立刻失去平衡,两只手在空中乱划两下,结果一屁股坐进了泥巴地里。
芝麻没忍住,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笑了起来。
满身是泥巴的秦丞坐在那里实在太有趣。
苏淮月快步走过去,憋着想要乐的冲动,站在田边朝他伸出手。
“我拉你出来。”她朝着秦丞伸出手,露出明晃晃的笑容,竟如同晨间照样和煦温暖。
“仙女,好美……”秦丞呆呆的看着她喃喃道,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正在这时,田埂的另一边传来尖利的女声:“大当家的尸骨未寒,你这个女人就按捺不住寂寞,连个傻子都不放过,使些龌龊的狐媚招数。真是不要脸!”
只见刘氏同她那个胖大孙,正站在两家的地界中间,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苏淮月,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
苏淮月嘴角一抽,只当没听见她说话,伸手使了些力气拉着秦丞把他从泥巴地里拽了出来。
“真是没皮没脸到家了哟,被人发现了恬不知耻的跟男人拉拉扯扯,这种yin乱村子的荡妇,就应该浸猪笼。”
刘氏见苏淮月不吭声,更来了劲儿,扯着嗓子生怕附近地里干活的村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