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林然用过早点,刘舞阳才施施然出来。刘舞阳却道已在后院上房用过早点,二人一路同行往西,奔张掖而去,一路无话。
如此三日,便到了张掖!
在夕阳的余辉中,张掖城披着金光,显得分外庄严,没有一丝边城的荒凉和苍桑。看来,这刘舞阳将这张掖治理的还不错。张掖城虽不若天水繁华,却是民风泰和,井然有序的样子。
“刘公子……”林然开口欲道。
只见刘舞阳将手一挥,作不悦状,道:“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你这般公子长公子短的,就见外了,若看得起在下,我就托个大,你称我一声哥哥便是!”
“刘,刘大哥?”林然嘴角抽了抽,堂堂镇西王啊,看不起谁也不敢看不起你啊,在你的地盘上,拂了你的意,不是自找死路么。林然顿了顿,唤道:“刘大哥,这次多谢你解围,小弟铭记在心。小弟还要前往乌孙寻亲,就此别过,他日有机会,小弟再谢大恩!”
“哦?小兄弟何故这般急于上路,以为兄之意,倒不如随为兄寒舍小住几日,你那亲人,为兄派人去接来就是!”刘舞阳眉眼一挑,似笑非笑。吓得林然差点冷汗直冒!这子虚乌有的亲人,上哪去接啊!
“不敢再叨忧兄长了,小弟就此别过,他日再登门拜访!”
刘舞阳哪里肯依,林然转念一想,自己此行,不就为了入镇西王府去探明长公主的意图么?不若趁机去王府探上一探,那长公主到底是想干什么。如此,推辞一番,便应邀随了刘舞阳而去,刘舞阳这才露了几分笑意!
策马绕过福禄街,远远的便看到了王府的牌匾,夕阳掩映中,熠熠生辉。林然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揪紧了缰绳,马儿的速度立时便缓了下来。
“小兄弟,怎么了?”刘舞阳勒马驻步,回首问道。
“没,没事!”眼见着,便过了镇西王府,可刘舞阳却没有进入王府之意。林然不由便傻眼了。待到镇西王府的金匾远远的落于身后,方才确定,这刘舞阳,分明就没想过将自己领进王府!
难道是他对自己起疑心了?可他一堂堂一届王爷,又武功高强,若有疑心,大可将自己一举拿下,又何须来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的?
难道说,消息有误,他并不是镇西王?林然心头一滞。是啊,那少昱,与自己不过萍水相逢,他区区一商队小厮,弄错了消息也是有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地信了他的话呢?
可如今,既然已应了那刘舞阳,总不好说说走就走吧?林然懊恼地叹了口气,策马跟了上去。
二人绕出长寿街,往东城而去,在邻近城郊的永安街停下。一处娴静的庄院入目而来。
那是一处极大的庄院。
门前紫檀木匾,赫然写着塞外江南,林然愣了一愣,这好好一个庄院,怎么就起个客栈的名字呢?院内,亭台楼阁,花榭水台,果然一派江南风光,哪有半点西疆风情。林然不由看了一眼刘舞阳,只见他神情未变,一派坦然地领着她进了门。
刚一入门,便有小厮前来相迎。“主子!”
“给我这位小兄弟安排客房,交待下去,晚上设宴,为我兄弟接风洗尘!”一路风尘仆仆,二人暂别,各自前去梳洗歇息不提。
晚宴设于庄院正堂大厅,一概吃食异常丰盛,然用膳者却只有刘舞阳与林然二人。一餐下来,除了小厮使女,并不见他人。林然不由心下困惑。男子二十弱冠,按照古人早婚的习俗,这刘舞阳,看上去,少说也有二十五六的年纪,这会,怕早已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忽转念一想,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自己如今可是一幅男子装扮,想来为了避嫌也有可能的。
“小兄弟,可是这饭菜不合口?”刘舞阳突然出声。
林然一惊,回过神来,对上刘舞阳那探询的目光,忙道:“哪里哪里,刘大哥如此盛情款待,小弟吃的,都要爬不动了!”
“小兄弟说笑了!”刘舞阳哈哈一笑,道:“今天色尚早,不如随为兄在这庄院四处走走,看看这塞外江南,与那真正的江南风光,差了多少!”
言罢,便立刻有使女上前,分别给两人披上大氅,刘舞阳显然是极爱白色的,用的是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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