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钟慕文神情严肃地望着眼泪汪汪的女儿,心情十分复杂。
教训她的话,已经是老调重弹了,他也不想像个老头子似的啰里啰嗦的嘀咕。
伤脑筋的是夏细语对人的态度实在是太糟糕,二十好几的人了,说话也没有个分寸,眼泪想掉就掉,这是怎么了?
钟慕文发誓没有宠她,尚宇也没有宠她,是她自己宠自己给宠坏了!
是的,夏细语对自己的宠,并不是从物质上开始的,她是个勤俭节约的女孩子,这点,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宠自己,是因为觉得自己吃了苦,受了委屈,从小就没有爹妈,在扑面而来的温暖中,她沉溺其中而不自知。
她自卑!她敏感而易碎!
没有认识这帮与她生息相关的人之前,她面对的是与自己得失无关的人,现在不同了,她得到了,怕失去!
“细语,你看看你样子!成何体统?”
钟慕文想到夏暖委曲求全的模样,和半夜里的叹息,心里就像刀割一样,口气也凌厉起来。
带回自己的女人,是想要给她幸福快乐的生活,而不是一味的长吁短叹。
夏细语也是焦灼不安的,夏暖天天在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好像讨债婆=一=本~读=小说=ybdu一样,虽然没有苦苦哀求她还债,可那种哀怨的眼神,瞅得你心发酸。
她就不明白了,欠债的分明是夏暖,为什么角色逆转?是不是自己的内心有鬼?
去,我夏细语没有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一清二白,哪里来的鬼了……
可是,山大的压力又确实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找不到出气筒,尚宇把自己撞到她手里,怪得了谁?怨得了谁?
而且,不过是吼了他俩句,发泄发泄,有什么大不了的?夏丢丢要是没有雙飛别墅,她还想抄起鸡毛掸子,满院子追打他呢!
钟慕文望着倔着头的女儿,比起年轻时候的夏暖来,她少了份温顺。
夏暖倔在骨子里,她是里外都倔!这真的是遗传吗?遗传了夏暖的美丽外貌,遗传了他的固执与倔强?
想到年轻时候,自己的牛脾气,钟慕文忍不住一番感叹,年少气盛、血气方刚啊,那一时的血气,造成了多少无法弥补的遗憾?又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啊?只有他这种过来人才明白。
夏细语还是年轻了些,虽然已经是个五岁大的男孩儿的母亲了,可要不是她幼稚,怎么会犯下这招人嘲笑与鄙视的错误呢?
她需要教育!她是他钟慕文的孩子,他就要给她家教,他要把缺失了二十多年的家教责任,一点一滴的补回来,他要把她教成一个进退有度的知性女人。
“细语,你的脾气能不能收敛点儿?”
“不能!”
她知道钟慕文在替夏暖抱屈,潜意识的抵触就来了:她就是一个野孩子,没家教的孩子!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你们造成的!
书房门口,夏暖倚门靠着,眼里带着泪,带着哀愁,带着痛苦,百味杂陈。
夏细语这个孩子,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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