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进去了。”夏细语急急走上去,急促地说:“您就不要向夏女士说我来过吧,没有时间见她真是不好意思。”
夏细语的异常情绪另李铭很担忧,他关切地问:“怎么了?细语。”
“院长,我恳求您,就当我没来过,好不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早早升起的月亮发出幽幽清光,映衬着那张脸苍白无比,看得出她情绪激动中掺和着不安。
小时候的夏细语是坚强勇敢的,她和夏丢丢一样早熟,清亮的大眼睛里带着慧黠。她不是很合群,大多时都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看小朋友们玩。
李铭懂这个女孩子,她是孤独而倔强的,如果不是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她绝对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好吧。”他郑重地点点头,和蔼地望着她,沉稳地说:“如果你觉得疲倦了,可以回来找院长,彩虹孤儿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夏细语轻轻点头,温顺地说:“我知道,我永远都会把这里当成我的家。”
她看了一眼内院,里面的灯亮了起来,也多了孩子们的欢呼,想象孩子们领到礼物那欢天喜地的场景,夏细语轻松了许多。
“丢丢,和爷爷说再见。”夏细语+一+本~读+小说+ybdu无暇理会夏丢丢不满的神色,抱着他上了车,走了。
五年了,她已经五年没和她打招呼了。
她永远都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夏暖约她在工厂旁边的咖啡店里见面,那是她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同一天,她的命运彻底改变。
夏暖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到了中年,还是风韵犹存,她穿着白底牡丹旗袍,头发盘在头顶,白皙的脖子上带着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耳坠上是寒光闪闪的钻石耳坠,脸色画着精致的妆,纤细柔白的十指染着豆蔻,和衣着朴素的夏细语坐在小小的咖啡屋里,极不和谐。
“细语,你就准备在这工厂里做一辈子的工吗?”夏暖心疼地望着她,十八岁,花一样的年华,就要被她埋葬在朝九晚五的日子里了,她不忍心啊,都是自己造的孽,生下了她,却不敢认她。
“那是我的事。”夏细语扯着衣服上的毛线疙瘩,淡然地说,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一千五百块的月薪,实在是太少了。”这是最低层人的保障工资,她的女儿甘愿做这个?
夏细语的棱唇微微扬起,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冷漠地重复:“那是我的事。”
夏暖抿紧嘴唇,死死地凝视着对面的骨肉,她比十八岁的女孩子更小,个子小小的,脸型也小小的,五官清秀,可隐隐透出菜色,一副营养不良的可怜样子。
她打工后,就不肯再拿她的一分钱,月薪一千五百块,还能省吃俭用留一部分下来的女孩子,一日三餐吃的是什么?身上穿的又是什么?夏暖差点不忍直视。
她生了她,然后狠心把她丢给那个男人之后,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再想她的,可是十月怀胎的骨肉亲情,哪有那么轻易就可以甩开?得知她被送到孤儿院,她立即赶到那里做起了慈善人员。
关于她们之间的母女关系,她并没有要告诉她的打算,要不是十五岁那天,她酒醉吐真言被女儿发现这个秘密,她打死也不会说出这个天大的秘密,也就是那一刻起,一直对她还算温顺的女儿性情大变,孤僻、冷漠,神思恍惚,对她爱理不理,她也没和她过多解释,以为她长大后会体谅自己。
高中毕业后,夏细语不肯再读书了,她瞒着她自己找了工作,搬离了她替她租的小公寓,过起自食其力的生活。
“细语,不要恨妈妈……”
“能不恨吗?”她尖锐地说:“你都有家庭了,为什么还要和别的男人生下我?生下我又不能给我一个家,这样偷偷摸摸地养我,算什么?”
夏细语年轻的脸庞全是恨意,她抬眸盯着对面高贵美艳的女人,冷冰冰地说:“你走吧,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好了,我的死活不用你操心!”
听到女儿这番无情的话,夏暖优雅的姿势挺不住了,她挪了挪位置,艰涩地说:“你不要这样,细语,妈妈有妈妈的难处啊。”
十八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啊,生下这个女儿之后,她的眼角添了多少皱纹、加了多少华发啊?她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呢?
“我知道你有难处,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我说过以后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呢?”夏细语紧紧握住咖啡杯,极力稳住心里翻江倒海的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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