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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她忽然想要为自己抗争一回,不是认输,只是想要单独走一条只有自己的路。
不依靠任何人,不被任何人的情感所绑架,安安静静只走自己的路。
简意转头问他:“那你呢,你的未来是什么样?”
“开一家自己的公司。”
靳砚琛目光看向远处,后来慢慢落回她身上,他把烟掐灭,温声问,“小意,你最喜欢哪个城市。”
“江南吧。”简意想了下,“那儿有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外婆。”
“好,那我的未来就是创立一家在姑苏的公司。”
简意眸光颤了一下。
她脱口而出问为什么。
靳砚琛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脑袋。他半弯下腰,视线自然与她平齐,熟悉的轻佻的嗓音传来,几乎令简意再度想要落泪。
“为了某个小姑娘半夜偷偷哭鼻子的时候有地方可去。”
“我才不会哭鼻子。”简意小声嘟囔,“就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靳砚琛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刻他神色复杂难辨,别的原因自然有,可他现在不能说。
没有实现的承诺就像一句空话,白白消耗少女的年华,靳砚琛不希望简意因为他有任何的停留。
他近乎平和地说:“没有了。”
简意目光微微黯淡,视线很快习以为常转至别处。
她的目光在原地逡巡又迟疑,轻声开口,“也许人生就是一叶小舟,命运推到哪里就行进到哪里,谁也改变不了航线。”
靳砚琛无声地望着她。
他的脸在冷光里明明暗暗,没有一点惊愕的表情,他们的命运早在开始时就已经注定。
这场景无论在她心里演过多少次,等真正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意发觉还是叫她心里难受。
她努力仰起头看向靳砚琛,竭力摆出他们初见时的从容。
“靳砚琛。”
“我们就到这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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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场雪来的有点迟,时机却恰好。
简意收箱子的时候,靳砚琛站在门口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她和来时一样东西塞不满一只箱子,好像天生就为奔波而生。
靳砚琛瞧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说,“外面雪很大……”
“没关系,我叫了出租车。”简意一口回绝,也许他是有想要挽留的意思,也许只是他惯有的绅士态度,只是她现在无意再探究。
她是个做事很干脆的人,想好了的决定就不会再更改。
然而临行前简意还是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靳砚琛,她在等一个问话。
可是靳砚琛没有问她。
他没有问她离开的理由是什么,明明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相爱,明明前一夜他紧紧抱住她后背,贴在她耳边深情呢喃。
也许他对爱的天性是收放自如。
也许理智也告诉他此刻分开是他们两个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