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门到江城的高铁,需要四个小时,到江城估计要三点了,太白想着先回苏清怡的别墅一趟,收拾一下东西,然后会宿舍住。
毕竟从山水名城到江大足足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每天来回挤公交,还不累死啊。
太白嘀咕着揉了揉额头,打算开学之后,找个机会学学开车,没车太麻烦。
坐在高铁上闲着没事的太白,又开始玩手机。
可是没过多久,屏幕一闪,竟然是班导徐铭谦的电话。
他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
太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班导,太白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以前关系还算不错,但是被班导强行点名参加神农架聚会的事,让太白对这个班导多了一丝厌恶。
徐铭谦跟他们同一年进入的江大,可以说是江大的新丁,所以徐铭谦表现的低调,甚至低调的过分,除了当初例行选择班干之外,基本上很少管班里的事情,更不要说帮助班里面争取各种福利了。
刚开始,不少同学看着别的班级的班导把各种福利争取到别的班级,他们班什么都享受不到,不少学生对这个班导都有怨言。
特别是每年一度的特困补助名额,更是让班里面几个家境比较差的同学,怨言深重。
他们班特困学生本来就多,可是偏偏他们班里面只有一个名额,而别的班级最少的都有三个。
更加离谱的是,那些拿着特困补助的学生,一个比一个有钱,顿顿无肉不欢,甚至不少人拿着特困补助泡妞,买电脑,买手机。
不要说那些特困生了,就算是普通的学生心里都不爽。
但是慢慢的,这也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想要什么都要自己去争。
所以,哪怕班里面有不少龌龊,但是对外的时候,还是特别齐心,篮球赛、足球赛各类比赛,班里面总能在系里面拿到不低的名次。
后来,到了大二,大家都不再是原来刚刚进入大学、思维还停留在高中时代的书呆子了,也慢慢明白了徐铭谦的苦衷,一个刚进入江大的老师,本来就不好混,再去跟那些老资格争这个争那个,恐怕徐铭谦的饭碗就更保不住了。
太白收回抛锚的思绪,接通了电话:“太白,你还没有到学校报道吗?”
“还没有呢,老班,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我现在在火车上,估计晚上可以赶到。”
“这事闹得,明天新生开始报道,系里面人手不足,把任务分到了咱们班。”徐铭谦言语之间充满了苦涩。
太白又是一皱眉,平时有什么福利,他们班只能拿到边边角角,甚至有时候连边边角角都没有,这一有了什么苦活累活就想到他们了,“他们有没有说,给什么补助?”
“太白,这个……”徐铭谦的语气更苦了。
“老班,我也不让你为难,您也别问别的班干了,您就说我们班里面的学生造反了,每天没有50块外加三餐补助,我们不干,谁爱去谁去。”太白越发的怨念深重,“连奖学金名额他们都可以给别的班级,还不让我们有怨言吗?”
徐铭谦叹了一口气,“好吧,都怪我这个班导无能,这一次我也硬气一把。”
“放心吧,老班,法不责众,咱们班的同学们会支持你的。”
太白这边挂断了电话,接连给其他几个班干打了电话,让他们配合一下。
若是往常,班里面的班干最多只能有一半听太白的话,但是经过神农架之行胡博被抓,现在太白已经成了班里面的主心骨,虽然假期大家联系不多,但是也经常收到大家的短信,特别是江城的几个,更是约了太白几次。
可惜太白实在太忙了,一直没有空赴约。
这一次太白主动联系他们,再加上还是为了整个班里的事,他们自然应允,更有几个好事的拍着胸脯保证,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人看扁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太白很是无语,“太白,现在班里面很多牲口还是单身,这可是很好的把妹子的机会啊。”
说这话的是体委王磊。
太白臭骂一句,“往年吃亏没吃够啊,什么人手不够,他们只是不想太阳底下被晒着而已,咱们去了也是搬运工,哪次不是累得跟死狗似的,连跟美女们搭讪的机会都没有。”
“妈的,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现在那比我们低了一届的看我们,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搞得我们出去把妹子都很没脸,必须改变这种现状。”可是这王磊刚激昂了不到20秒,就又蔫了,“估计这一学期的系分(系里作为评估各个班级表现评分,说白了就是方便他们暗箱艹.作的东西,跟平时分和学分完全是两码事)又泡汤了。”
“艹.,你有点志气好不好,你还还是咱们班篮球队的大前锋呢,真怀疑你是不是阳痿。”
“滚,你看着吧,这一次咱绝对把事情办的妥妥的。”
“好,等着吧,我这边尽快赶过去。”
“行,咱们班的同志们都等着总管大人亲临现场坐镇指挥呢?”
“滚犊子。”太白笑骂了一句。
下午三点,高铁准时到站,太白拎着大包小包出了火车站,远远地就看到了铁山。
太白走过去,扔给铁山一根烟,“走吧,先去江大,然后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这段时间我在宿舍住,学校有点事。”
“行,”铁山爽快的应了一声,不过紧接着拐了一个弯,“不过,你还是自己跟小姐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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