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向斯陶芬贝格问计。
斯陶芬贝格耸了耸肩膀,也是非常无奈。
“元帅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对希特勒一度是非常尊敬的,他坚持认为,是希特勒提拔了他,给了他展示才华的机会,所以,他一直反对直接刺杀希特勒,而是主张逮捕希特勒,让法律去裁决这个纳粹头子是否有罪。我认为,元帅的内心想法是非常矛盾的,他既希望避免伤害希特勒本人,但是又不愿意看到因为希特勒的愚蠢和固执而将德国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其实,与元帅想法相似的人,在现在的国防军里大有人在,这些人虽然反对继续与盟国作战,但是也反对任何可能导致‘凡尔赛体系’重建的行动。”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旅馆之后再说吧。”
q先生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建议迅离开,斯陶芬贝格也持相同看法,于是,这辆黑色轿车迅调头,从原路离开庄园,驶上了公路。
十五分钟之后,q先生和斯陶芬贝格驾驶轿车回到了柏林市区,并在一间旅馆前停下车,进了旅馆,而且他们立刻看见了一些正在旅馆里盘查的盖世太保。
自从昨天“希特勒”遇刺之后,整个柏林一度被宣布进入戒严状态,虽然现在戒严命令已经解除,但是部分地区仍然处于军事管制之中,所以这一路从郊区赶回市区,公路上空空荡荡,街上只能看见军人和警察,就连q先生和斯陶芬贝格也在沿途接受了好几次盘查。
旅馆里居然也出现了盖世太保,这就表明,对于真正的希特勒的归来,柏林当局非常紧张,普通人要想接近希特勒,是几乎不可能的,更何况,现在希特勒也根本不在柏林市区,而在郊区的一座庄园里。
q先生和斯陶芬贝格都持有特殊通行证,盖世太保也没有对他们有太多的关注,两人很快上了楼,进入了q先生预订的客房,而进屋之后,斯陶芬贝格上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另一个地址摇了一通电话。
“教授已经到了,但是他的下一步行程尚未最终决定,他还需要考虑考虑。”
斯陶芬贝格在电话里讲的是暗语,“教授”就是指隆美尔元帅,而“下一步行程”则指的是刺杀希特勒的计划,接到消息,电话那头也没有多问,很快就压下电话。
当斯陶芬贝格在打电话的时候,q先生则站在窗前,眺望柏林,天空中可以看见几架巡逻的喷气式飞机,它们是盟军轰炸机的最大敌手,不过盟军的轰炸机都是在夜间空袭柏林,因此这些昼间战斗机往往派不上用场,而夜间的防空战斗又因为盟军的电子干扰而极其低效,德国防空部队的雷达被中国空军的电子战飞机有效的压制住了。
“q先生,我需要看看你带来的那件礼物。”
斯陶芬贝格走到q先生身后,小声说了一句。
“你确定能把礼物带过去么?即使教授不同行。”q先生谨慎的询问了一句。
“是的,我的朋友可以帮我,没有任何困难。我们自己预备的礼物有些简陋,我担心收礼物的人会不满意。”
斯陶芬贝格与q先生就这么用暗语说着话,两人都很清楚对方意思,“礼物”指的就是用来刺杀希特勒的武器,而“收礼物的人”则指的是希特勒。
“好吧。我们走吧。”
q先生和斯陶芬贝格很快又离开了客房,走出旅馆,上了轿车,驶往柏林市中心,最终在一家蛋糕店前停住了车,两人下了车,走进蛋糕店。
店里没有什么生意,只有一个老板在收听广播,见有客人来了,于是起身招呼,几句暗语一对,这名瑞士店主就将q先生和斯陶芬贝格带进了后头的制作间,将里头一名正在制作蛋糕的伙计打到了前店。
店主很快从原料库里拿出来了一只木箱,将堆在上头的那些奶酪先拿了出来,而木箱的底部则藏着一只公文包,店主就将这只公文包从木箱里提了出来,搁在了案台上。
q先生点了点头,示意店主离开制作间,然后将公文包打开,亮出了里头的东西。
“这是塑性炸药,引信是多用引信,可以定时起爆,也可以用无线电遥控起爆,炸药外头衬有预制破片衬套,可以加强杀伤力,但是这还不是这颗炸弹的最强威力所在。请注意这些装在缓冲垫里的玻璃球,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二元毒气,有两种颜色,任何单一颜色的玻璃球破碎,都不会产生毒气,但是如果将两种颜色玻璃球内的液体混合,就会立即生剧烈的化学反应,在短时间内释放出足以迅弥漫整间房间的致命毒气,可以在一分钟之内杀伤房间里的所有人,使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将这些玻璃球弄碎了,而且,如果确定要使用毒气的话,那么就不要将这个红色的导线连接到这根接线柱上,只有这样,起爆之后,很少的一点炸药就会将毒气充分混合,而不会产生很强烈的爆炸。”
介绍完了武器的性能之后,q先生就将公文包交给了斯陶芬贝格,而斯陶芬贝格也没有再问什么,提上公文包,就与q先生一同离开了蛋糕店,当然,在离开之前,他们顺便拿走了一只巨大的生日蛋糕,就像这个时代的所有德国蛋糕一样,这只生日蛋糕上也只有很少一点的黄油,而且还是人造黄油,对于纳粹而言,黄油确实不如大炮重要,而德国人民也为纳粹的这一战争政策忍受了太长时间的枯燥生活,如果上校成功的话,那么这种枯燥生活或许很快就会结束了,德国人民将重新享受和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