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想午饭过后就回城去了,所以花田那边,请你多多费心了。”
“表小姐。”丝竹一脸诧异,突然间就跪下了,“是不是奴婢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
“你不要误会。”何欢弯腰扶起她,笑道:“你很是尽责体贴,其他人也很周到。当日我请求表姐夫让我探望念曦,只是想亲眼看一看他。如今我都已经住了九天了,是时候该走了。”
“表小姐,小少爷很喜欢您,表少爷也喜欢在庄子上住着……”
何欢点头道:“我喜欢念曦,若是表姐夫允许,以后我自然还会过来探望他。至于靖弟,他在这里玩得心都野了,是时候回城读书了。”
“可是……表小姐,城内暑热难当,表少爷从未将功课落下……”
何欢摇头,坚定地说:“不瞒你说,我在今日提出回城,是打算明日接姨母回城的。表姐不在了,表弟年纪尚小,作为晚辈,我一定要去的。”
“这……”丝竹似打定主意不让何欢离开。她试探着说:“若表小姐不嫌弃,不如由奴婢陪着您去青松观……”
“丝竹,你这是怎么了,一心阻拦我回家?我只是来做客的。”何欢并未掩饰声音中的不悦。
“表小姐恕罪。”丝竹再次下跪下,“大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庄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何欢猛地站起身,向着窗户走了几步,背对丝竹喝问:“难道我已经被你们囚禁在这里了吗?”
“不是的。”丝竹连连摇头,“是奴婢不会说话,请表小姐恕罪。”她一副强忍泪水,不让眼泪流下的模样。
何欢回过身,背靠窗户,冷眼看着丝竹,并不说话。
丝竹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两只手紧紧攥着帕子,低头不敢大喘气。
许久,何欢一字一句说:“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表姐夫吩咐你们,把我软禁在这里?”
“不是的,当然不是!”丝竹用力摇头,续而又道:“大爷从来没说过,不许表小姐回城,可是没有大爷吩咐,奴婢们不敢护送表小姐回城。”
“你这话倒是说得有趣。”何欢冷笑,“你横也不是,竖也不是,到底想怎么样?”
丝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却有矛盾之处。她急得眼眶红了,恳切地说:“表小姐,不如您再住上两日,奴婢这就派人去陵城……”
“早前我就与姨母约定,明日去青松观接她回城,所以我今天必须回蓟州。”何欢态度坚决。她知道沈经纶一向要求下人,严格执行他的每一个命令。当下,她并非故意为难丝竹,而是她上一次就发现,林谷青的态度很奇怪,她必须接母亲与弟弟回林家,顺带看一看林梦言是否已经安分。除此之外,她也隐隐觉得,除了离开庄子一事,其他时候,丝竹等人对她太过恭顺。早前,在林曦言葬礼那会儿,沈家的下人们对她都是横眉冷对。
丝竹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一味劝说何欢再住几日。眼见何欢不为所动,她再次提及让沈强接大韩氏回城,又说她若是不放心家里,可以让白芍跟随赵庄主的马车,回家探望陶氏等人。
何欢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她提议让白芍回城一趟,丝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她更加觉得奇怪,强硬地拒绝她了,又说若是沈家的马车不方便送他们回城 ,她可以带着何靖走去附近的村子,自己雇车回城。
听到这话,丝竹更是焦急,这才实话实说:“表小姐,事实上您上次提及去青松观接亲家太太回林家的时候,奴婢已经写信禀告大爷。书信是由赵庄主带去给沈管事,请他转交大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奴婢至今都没得到大爷的指示。”
“你怎么不早说!”何欢生气了,“你就不想想,或许是陵城出事了呢?不行,我一定得回蓟州。回了蓟州,至少能够知道陵城的情况。”
“表小姐!”丝竹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哀声说:“您来到庄子的前一晚,文竹骑快马赶来通知奴婢。他说,大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伺候您和表少爷。你们的安全是首要考量。除此之外,大爷还说,您若是觉得拘谨,奴婢们就应该尽量想些事情让您高兴。表小姐,只要在庄子范围内,您想做什么都成……”
“所以你们让我摆弄小花园,其实是表姐夫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