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老子没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而已,你不知道啊!这一趟买卖下来,老子足足掉了十斤肉!”渠胖头唏嘘不已,叹了两声之后又端起饭盒“哧溜哧溜”的喝了起来。
我轻轻的活动了下手脚,感觉着自己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再一细品,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虎蛋她娘炖的老母鸡汤,你再不起老子可就全造完了啊!”
渠胖头放下饭盒,嘴里嚼着个鸡爪子含糊不清的对我说道。
我听的不禁喉头大动,我说是什么味儿这么香呢,感情是陈二寡妇给做的病号饭啊!
没等渠胖头反应过来,我“腾”的就坐起了身子,从他手里抢过了饭盒。
渠胖头说的夸张,其实饭盒中鸡汤还很多,而且鸡汤中还有只炖的软烂的大鸡腿,能看的出这货是一只没舍得吃给我留着呢。
我边享受着病号饭,边再次细细的打量了渠胖头一番,能看的出他确实身上没有受什么伤,我这才放心下来。
“咋说你狗的也是部队上下来的,啥时候变得这么矫情?掉了几斤肉还值当的住个院?你又不像老子,老子这可是当了把黄继光,舍身堵了回枪眼!那住院是应该的!”
我伸手从饭盒中拿起那只鸡腿张嘴咬了一口,开口损起了渠胖头。
别说……
陈虎蛋他老娘陈二寡妇这鸡汤鸡腿炖的还挺地道,咸淡正好。
“呸!”听我损他,渠胖头冲地上啐了一口道。
“你他娘的也配?”
见我光顾着啃鸡腿不搭理他,渠胖头咽着口水继续骂道。
“人家董存瑞舍身堵枪眼,那救了多少自己的同志,你狗的倒好,那么狭窄的地方,手雷说扔就扔,你看看那炸弹片子把老子崩的!”
渠胖头边说边转过身,撩起了身上的病号服,我这才看见,他后背上有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看着挺瘆人的。
看着这道骇人的伤口,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把手中的鸡腿儿扔进饭盒里,对渠胖头急声询问。
“这是被我扔在洞口处的手雷炸的?”
“可不咋的。”渠胖头放下衣服,顺手接过我手中的饭盒接着说道。
“也怪老子倒霉,你那手雷扔下去一炸开,正好有块碎片崩到我背上了。”
我听得连连摇头“我在你下面呢,那炸弹片子咋会崩你身上?要崩也是在我身上啊!”
“谁求知道!”渠胖头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回答“要不说老子倒霉催的!不过老子就是受了这重伤之后那也照样把你背上来呢,要不你狗的可就成了那些虫子的陪葬品了。”
我听得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这还真的怨他渠胖头人品不行,隔着残尸和我都能把他崩了,这还能怨谁?
想着,我就想端起饭盒继续啃我的鸡腿。
操……
这饭盒啥时候又跑到渠胖头手里去了呢?低头往哪饭盒里面再一瞅。
日哩……
哪里还有鸡腿,就剩渠胖头手中一根啃的溜光的鸡腿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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