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大概明白了今天还能登门的两批客人是怎么回事,要么是真不知道消息,要么就是无所谓的,不怕赤兰阁和积庐山。
南竹和牧傲铁也已经出现了,发现龙行云来了后,两人就立刻过来了,守在庾庆身后左右,神色中戒备意味明显。
待那对男女一消失,龙行云立刻偏头对崔游道:“去查查什么来历。”
“是。”崔游也立刻离开了。
再回头,龙行云终于和庾庆对上了,当场冷笑,“探花郎,听说你赚了不少钱嘛。”
庾庆拱手道:“小钱小钱。龙兄若是有兴趣,咱们不妨合伙,我那批仙桃树可以不卖,可以找个地方种植,龙兄出地方就行…”
他想化干戈为玉帛,也真的是想让利,然龙行云却连听下去的耐心都没有,一口打断,“少跟我来这套,这些没用的废物,你坑蒙拐骗糊弄别人还行,竟然还敢糊弄到我头上,我看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庾庆皱眉道:“龙兄,咱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仇恨,何必非要跟在下过不去?”
“没有仇恨?”龙行云唰一声摊开了折扇摇着,“我大哥难道不是你害死的吗?”
庾庆摊手:“龙兄难道不知道吗?秦诀是被云兮杀害的,和我们无关,你若不信可以找千流山打听。龙兄,都是误会。”
龙行云冷笑:“误会?好啊,若真是误会,你若真有心化解误会,那就把铁妙青那娘们交出来。你只要解除她幽角埠的身份,把她送出幽角埠,我就当你真有诚意化解误会。”
此话一出,站在入口墙后面探听的铁妙青顿提心吊胆。
庾庆沉默了,慢慢左右回头,看了看南竹和牧傲铁的反应,最终还是苦口婆心的劝道:“龙兄,咱们之间的误会,干嘛非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真的没这必要,咱们还是就事论事吧。”
龙行云顿一脸怒意,“你睡着我大哥的女人,跟我说是误会,还他妈说要就事论事,当我傻吗?”
庾庆忙摆手道:“绝对是误会,我和铁妙青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绝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
龙行云怒道:“那女人本是要嫁给我大哥的,她爹也亲口许诺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天经地义!结果她却被别的男人给拐跑了,这女人要是搞不回来,别说我大哥,让我们做兄弟的脸面往哪放?”
这事,庾庆都有些无语了,完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铁妙青也有自己的理由,扯不清楚的。
但他却清楚一点,说铁妙青是红颜祸水真没错,真的是给他们带来了大麻烦,甚至是惹来了杀身之祸。
“我和老二全力支持大哥在这里开了个鉴元斋,就是让大哥雪耻的,关你阿士衡什么事?你不去当你的官,跑到修行界瞎掺和什么?你敢说鉴元斋被取缔,不是你在见元山搞鬼?你敢说你没有在见元山对我大哥暗下杀手?
为什么这么做?不就是为了那贱人吗?我大哥刚死在小云间,你回头就接手了他的女人,你说你在小云间没害我大哥,谁信?居然还他妈有脸跟我谈合作,你是真当我傻还是怎的?你若真有诚意,先交出那女人!”
庾庆很想告诉他,见元山对秦诀下手,是因为秦诀先下黑手抢了我钱。
然而没办法解释,一解释就等于是亲口承认了确实谋害了他大哥。
躲在墙后的铁妙青暗暗咬唇,龙行云的一番话算是让她确认了,原来瓶娘的猜测没错,鉴元斋的取缔和秦诀的死真的是阿士衡在帮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用猜吗?她脑海中已经浮现了题字上的内容。
南竹忽出声:“我们若是不交呢?”
龙行云冷眼斜睨,“那就等着瞧。”
牧傲铁嘴里蹦出两个字,“不交!”
庾庆嘴唇动了动,这次终究是没吭声。
龙行云盯了他一阵,最终一脸冷笑地甩袖而去,见到独目人送来的桃子,挥手甩飞了,“送给你们买药吃!”
待人消失后,南竹嗤了声,“真有钱,五十万居然就为了过来发个脾气。”
庾庆回头冷眼一瞅,南竹顿一脸讪讪,摸着鼻子不说话了,知道自己的话算是导致矛盾越发难以化解了……
次日,妙青堂外面的街道上,一行数人走来。
为首二人,一个是身穿白衣长裙款款而行的女子,举手投足间颇为文静有礼,另一个则是身穿黄纱罩衣的女子,脚步欢快,但都双双戴着纱笠,让人看不清面容。
两人的身后,跟着六人,一路观察着四周,明显是护卫。
一行靠近妙青堂时,黄纱衣女子指了下妙青堂的招牌,白衣女子明显有些排斥,想靠另一边走,黄纱衣女子却抓了她手腕往那边拖。
守在门口的孙瓶见到有客来,当即有礼。
黄纱衣女子抬头看了看招牌,直接问孙瓶,“这个招牌上的字,不是阿士衡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