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老十五的面,为了给你们留点面子,我都不好说你们,看看你们今天的德行,无比的丑陋!
玲珑观的弟子,从不借外面的事对内做报复!
老十五得知了重大秘密,他完全可以藏私,完全可以独吞,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指望不上你们帮他吗?可他没有,他依然将自己的所获当做是门派的共同利益,他千里奔波紧急赶回观里,向大家告知了这个消息。
门派内部,门派外部,老十五对你们再不满,也拎的清清楚楚,可你们呢?你们有看到你们自己之前的丑陋嘴脸吗?是非不分,恩怨不明,玲珑观怎么会出你们这样的混账!
外面的风声,你们也有所耳闻,外面的那个‘阿士衡’是谁,你们心里也有数。
你们问问自己,这么短的时间内,赚到十几万两银子,你们有那能耐吗?
你们说他贪财,没错,你们是比他大方,但他能掏空到自己一文不剩,把十几万两银子捐给灾民,你们摸着良心说说,你们能做到吗?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们别不服,你们就是不如他!
还有那份云图,他出去一趟就弄到了,你们有这能耐?
玲珑观把你们从小养大,教你们本事,给你们钱花,给吃给喝的,可你们一旦觉得呆在门派没前途了,说跑就跑了,你们师父拦过你们吗?骂过你们吗?我记得你们师父是好言相送的吧?
好吧,在外面惹事了,要逃难了,又躲回了门派,你们师父有拦过你们吗?门派照样吃喝养着你们!
这样的门派,你们到哪找去?
你们居然还不满,眼里尽是别人的黑,看不到自己身上的脏。
你们自己说,你们这样的朝廷逃犯当玲珑观掌门合适吗?”
这番劈头盖脸的,把三人骂的尴尬极了,脸都红了,这么一听,自己好像还真是哪哪都不是了,反倒感觉老十五是一身的本事,比他们强多了。
南竹那肥腰弯了弯,尴尬道:“师叔,我们没有针对玲珑观的意思,纯粹是针对老十五个人,觉得他根本没资格当掌门,起码还有师叔您摆在这吧,哪能轮到他啊!”
小师叔挑眉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师父有眼无珠?”
南竹忙摆手道:“没没没,我可不是这意思。”
小师叔:“那你急什么?老十五当掌门,我也纳闷,凭什么传他不传给我呀?但我想,师兄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便不分青红皂白,合不合适,是需要时间去证明的。
不能像你们一样,你们师父尸骨尚未寒,就迫不及待想推翻你们师父的传承,就想取而代之。好不好,你们师父有没有眼光,老十五能不能让我们服气,总得给点时间去证明吧?”
三人被说的无言以对,这一顿下来,是感觉自己三个有点那个。
“老七,老九,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在门派内部有什么矛盾,到了外面就得站一块。这次出去,你们务必要周全好老十五,他若是有什么闪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南竹和牧傲铁相视一眼,也没了什么脾气,皆唯唯诺诺应了声是。
小师叔转身,随后摸出一面镜子照了照,拨了拨头发,边走边骂道:“被你们气得我头发都乱了。”
高、南、牧三人相视无语……
下半夜后,三个要出门的同门师兄弟皆背了个包裹,与留守的两位告辞。
送行的小师叔眼中有担忧,提醒道:“见元山,乃妖界地盘,不是你们能擅闯的地方,你们准备怎么办?”
牧傲铁:“先去摸摸那边情况再说,伺机找办法混进去。”
南竹颔首,这其实是他们之前和老二在屋里商量过的办法。
小师叔盯着庾庆,他知道那两个家伙做不了庾庆的主,庾庆的主意最重要。
庾庆淡淡一句,“情况摸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先进去又怎么好摸清具体情况?先去幽角埠混个身份,再直接进妖界,以幽角埠商贾的身份行事,比较简单方便!”
送行的高云节漠然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幽角埠商贾的身份岂是你说混就能混到的,谁能让你任用自家商铺的身份在外面惹事?”
庾庆:“我在那边有熟人。”
“……”高云节无语。
小师叔大概明白了所谓的熟人是谁,微微颔首道:“出门在外,你们师兄弟三人要相互扶持,万事小心!老七和老九注意自己被通缉的身份,平安去,平安回。”
庾庆会同一胖一壮的二人拱手就此拜别,旋即一同转身而去。
有小师叔亲自在观内坐镇,庾庆没什么不放心的,何况也做了万一回不来的准备,该交代的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