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燕守战还是‘不情不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不爽啊,不爽!
他当着杜先生的面,一个劲地抱怨。
骂燕云同不孝顺,是个逆子。
他真是悔不当初啊,怎么就迷了眼,竟然立这个忤逆子做世子。
杜先生听得耳朵都起茧了,都不想理会对方。
若非是主公,真想一脚踢过去,再大吼一声:“闭嘴!”
又没人逼着他回幽州,自个主动上了马车,这会又在抱怨。
堂堂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傲娇,如此口是心非。
夫妻嘛!
床头打架床尾和。
两口子分开十几年,真不好奇对方现在什么模样?
明明是自己想要回去见一面,还在这里故作姿态,一副不屑回去的态度。
真让人受不了。
“老杜,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是在嫌弃本王?”
燕守战很不高兴。
他是堂堂王爷,边关土皇帝,说一不二,竟然被身边第一心腹谋士嫌弃,放肆!
看来他是太仁慈,一个个才会越发大胆,不将他的话放在心头。
杜先生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真正是编造瞎话都没他这么会编,“王爷看错了吧!老夫这几天没睡好,眼睛总是一眨一眨,眼皮也跟着一跳一跳。也难怪王爷会误会。
这几天,好些人都觉着老夫眼神不太对劲,总是被人误解。
好在,老夫为人端方,这么多年有口皆碑,没有人因为一个眼神真的误认为老夫行为不端,心眼坏透。
王爷英明睿智,目光如炬,肯定一眼就看出老夫双眼出了问题。”
一番诚挚的陈述,外加适当地拍马屁,一时间燕守战都有点尴尬。
他总不能说自己什么都没观察出来,也不能指责杜先生看人眼神就是问题。
干脆打个哈哈,糊弄过去。顺便伸个懒腰。
“在边关多年,没想到本王有一天,竟然会喜欢上边关生活。边关要什么没什么,整日吃沙子,却是最自在逍遥的日子。”
“王爷顿悟了!”
“别假扮高人,糊弄本王。什么顿悟不顿悟,要本王说,就是人老了,念旧,不爱动,更不爱折腾。停留在一个地方挺好,动来动去,容易出事啊。刘章就是教训!”
说完,燕守战还叹了一声。
他在刘章看见了很多教训,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刘章要是不逞能,玩什么御驾亲征,结果弄得自己水土不服,病得死去活来还在逞能,也不会死在半途上。
哼!那么嚣张的一个人,最后却死的那样的窝囊憋屈,连最宠爱的女人也保不住。
他要是在天有灵,怕是会气活过来,先抓着刘宝顺打一顿。”
“王爷难道是怀疑刘章的死,同刘宝顺有关系。”
燕守战嗤笑一声,“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反正刘宝顺已经登基称帝,搞定了北梁文武两班大臣,还得到了极大的拥护和支持。
说到底,他还是沾他老子刘章的光。刘章行事严苛,刘宝顺只需要稍微开个口子,手段稍微温和一点,就会有无数人跪拜他,三呼万岁。
北梁的世家都被刘章给杀怕了,刘宝顺稍微给他们一点甜头,一个个乖顺得不行,恨不得将对方供起来。
这要是换做以前,大魏那会,这点好处,世家直接踩在地上不屑一顾。
所以说,人都是贱骨头。好的时候不珍惜。遇到比他们更坏的人,才开始想念大魏的好处。都是一群该死之人。”
“王爷偏激了!很快就到幽州,王爷还是想想见到郡主娘娘后,该说些什么吧。”
杜先生也是好心提醒他。
夫妻见面,事先想好开场白,也不错啊。
本身就是没多少感情的夫妻,不提前想好,怕是见面的时候会冷场,大家面上都尴尬。
又会多出一些传言或是谣言。
燕守战轻蔑一笑,“本王需要准备吗?杜先生,你管好你自己,替本王处理好公事。本王的家事,就不劳先生操心。”
“王爷教训的是,老夫越界了。”
杜先生很干脆认错,果然不再提起郡主娘娘四个字。
……
私下里,燕云同拉住杜先生询问情况。
“我父亲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平静一点点?”
杜先生冷哼一声,“平静什么啊,分明是越来越暴躁。”
“怎么会?岂不是说,等父亲和母亲一见面,就要大吵一架。”
“放心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要吵架,也是背着人吵,不可能当面吵架。”
燕云同急得跺脚,“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他们已经分开了十几年,母亲有了更多的底气和想法,肯定不会在忍气吞声。父亲做王爷做久了,脾气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发疯。哎……万一要是打起来,我该帮谁?我有资格劝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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