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交情,并不好说什么,皱了皱眉,低下头看着杜父:“伯父,你放心,我并没有想告他,杜磊应该会没事,要不然,你请个律师帮帮他,不过,他那天的情绪确实不正常,等他出来,你最好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杨黛黛的声音很轻软,听她如此说,杜父的确受到了安慰,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儿。
“笑话!”张建生嗤笑,“黛黛,你还是太单纯,你以为,杜磊能那么容易没事?他要是没事,这老头也不会跑到你们学校闹笑话了。”
杜父闻言,身体一僵:“儿子,杜磊他不见了,找不到人,我去公安局问,谁都说不知道,还有人警告我不要乱问,杜磊他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他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问!”
杨黛黛一怔,隐晦地看了张建生一眼,显然怀疑这事儿和他有关。
张建生眯着眼睛,什么都没说。
杜父却恍然,猛地抬头:“好,三百万,我回去就卖了房子凑钱,求求您,放过……救救磊子!”
张建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先把钱拿来再说,先说好,我只是试试,成不成可不敢打包票。”
见杜父满脸迟疑,张建生挑眉笑了笑:“当然,你要是能找到另外的人帮忙,那我还不想麻烦呢,你的钱,又落不到我手里,要不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谁愿意找麻烦?”
杜父立时就狠下心:“不,我给……”
“伯父。”杨蕴秋缓步走过来,弯下腰一用力,一只手把杜父扶起,让他站稳。
张建生一看到杨蕴秋,脸色顿时一变,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下一刻,神色间反而变得十分柔和可亲。
杨蕴秋不看他,只是望着杜父,想了想,还是压低声音道:“你儿子没事儿,只要杨黛黛不告杜磊,他就不会有大麻烦。我有个朋友见过你儿子,他现在没在公安局,被送去‘医院’了,有些人怀疑你儿子突然暴起伤人,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吃了奇怪的药,医院会治好他的。”
这话一出,杨黛黛惊得瞪大了双眼,张建生都眯了眯眼。
杜父更是一脸的震惊:“你说的全是真的?你知道磊子的消息?”
杨黛黛连忙走上前,笑道:“就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你儿子现在就成了杀人犯。”她努力抬头,面颊上却带着几分红晕,羞涩难当。
杜父愣了愣,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感激,哽咽道:“同学,谢谢你,谢谢你。”
杨蕴秋摇摇头:“伯父,您回家等就好,没事儿的。”
他说的斩钉截铁,杜父顿时也迟疑不决。
张建生皱眉,大笑一声,意有所指地道:“杨同学,你可别随便打包票,据我所知,你是才从村里出来,可能人比较单纯,不了解这个社会,要是随便乱说话,左右了别人的盘算,最后害死人,你是无所谓,可杜家只有杜磊一个儿子,到时候,你让人家怎么办?”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杜父,“你可要想好,过了今天,你想让我帮忙,我还没那么心情了。”
杜父脸色大变,连忙道:“不,我马上把房子抵押出去,马上给您送来。”说着,他挣脱开杨蕴秋的扶持,马上就要走。
杨蕴秋一把抓住他。
杜父挣扎了半天,哭喊:“同学,我知道你好心,可你不懂,张公子是市委书记家的公子,你别添乱了。”
“你抵押房子也不可能那么快拿到钱。”杨蕴秋语气很沉静,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信行的钻石卡,最低八百万才能办理,如果你肯等一等,过一会儿还非要出钱不可,我就把你的房子当场买下来,如何?”
杜父脚步顿了顿,脸上也焕发出光彩,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就算马上去抵押房产,可能也拿不出三百万。
“同学?”杜父的哭声都有些颤抖。
“别急。”杨蕴秋笑道,“我再说一次,我有个朋友,见到过你儿子,你儿子现在没事儿,只是他服用的奇怪的药,牵扯很大,所以一时间不能和外面联系,你才找不到他,过几天,等他的身体完全恢复,医院自然会放人,怎么样,你还非要拿出三百万?据我所知,你们家也不富裕,这么多年,只赚了一套房子,如果出了这笔钱,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杜父张了张嘴——如果是一开始,他肯定信张建生,但杨蕴秋拿出一张钻石卡,身价立时不同,再不是张建生口中的乡下小子,身份也变得迷离。
这很正常,千万富翁说出来的话,总会让人多几分信任。
张建生看着杨蕴秋,目光阴冷,说出口的话,却不像一开始那样跋扈嚣张:“杨同学,我记得你是孤儿,家里也不富裕,这笔钱……算了,我也不问你是怎么赚的,喂,杜——伯父,你到底想如何,快点儿做决定,我可没耐心等。”
杜父握紧拳头,咬了咬牙,刚想求杨蕴秋买了他的房子,毕竟不敢拿儿子开玩笑,就听见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卢兰抱着一大摞资料,一路小跑,“这是闹什么呢?张建生,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看见卢兰,张建生一愣。
和杨蕴秋不同,卢兰不是修士,没有他灵气内敛的本事,她往这里一站,连普通人都会觉得,天更蓝,水更碧。
“我去园子,路过你们,顺便帮李子峰带个话儿,他就在‘医院’呢,这会儿已经完事了,情况不是很糟糕。”
杨蕴秋挑眉一笑,冲杜父道:“杜伯父如果不放心,我打个电话给我朋友,让你和杜磊说几句话如何?”
张建生冷笑:“同学,小心别风大闪了舌头。”
他也有消息来源,据他所知,这次杜磊不知惹了什么事,是被一个很神秘的部门给带走的,就连他爹,都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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