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点。”
“啧啧,这手里没兵,心里不踏实吧?”
“那是自然。”
“孤可真羡慕你啊,你能名正言顺地掌兵,然而,孤只要流露出丝毫想染指兵权的念头,就将立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手下没兵马,这日子,可过得没底气,尤其是您这样子的。”
“小伙计,你的话很危险啊。”
“肺腑之言,就连卑职这种草鸡校尉,在那小小的虎头城里,就因为手头没兵,连守城卒都敢不正眼瞧我,别说您了。”
“呵呵,你到底想说什么?孤倒是奇怪了,是羊汤不好喝了,还是面饼子不够香了,偏偏堵不住你这张嘴。”
“自古以来,刀杆子里出政权。”
六皇子听到这话后,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是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道:
“通透、精辟、敞亮。
你这小子,说话的水平确实是不错。
不过,京中禁军是二哥的人掌握,天成郡的郡兵则为大哥所持,外藩之中,以镇北军当世第一,却又被李家视为禁脔。
孤这次是讨了个差事才得以出京逛逛,平日里,连京城都不得擅出,你说,孤去哪里弄兵去?唔,你不要说靠你?”
“正是卑职。”
“我说,老哥啊,咱能不能含蓄点,你这都直接把‘奸佞’俩字刻脑门儿上了。”
“我的好弟弟啊…………”
“停,打住!孤错了,孤不该给你机会。”
“殿下,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奸佞的臣子不是好臣子。”
“你这哪里来这么多警世格言?”
“有感而发。”
“行了,老板,结账。”
“额,殿下,卑职没带钱。”
受伤醒来后躺床上了,这套衣服还是六皇子给自己拿的,哪里来机会放钱进去?
没想到,六皇子却掏出自己的荷包,
道:
“莫慌,孤出门都带钱的。”
看着六皇子熟练地掏钱动作,郑凡忽然有点可怜起这娃儿来了。
等结完帐后,
六皇子似乎不打算回侯府,而是带着郑凡继续在街面上溜达。
溜达来,溜达去,
溜达到了一处暗门子门口。
门口两侧,挂着红帐子。
这是北地风俗,
就跟后世很多小街上那种挂着发廊的牌子里面连一把剪子都没有的小店一样。
“这……殿下。”
“怎么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北地,陈光庭又在照顾张公公没跟着出来,就不兴孤去打打野味?”
“卑职觉得,殿下似乎不缺女人吧?”
“女人,倒是不缺,但男人嘛,哪有不花心的,再说了,这里的红帐子里头,好货可多着呢,有西域来的,有更西方来的,啧啧,那身材,那身段儿。”
“卑职佩服。”
“嗯?你佩服孤什么?”
“佩服殿下勇于进取敢于挑战的心志。”
“这马屁拍得没头没尾的,和你先前说话的水平不符啊。”
“牙签搅大缸,水蛭游长江。
殿下,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勇气的。”
“噗……哈哈哈哈!”
六皇子笑弯了腰。
“我说,奸佞啊……”
“…………”郑凡。
“哦不,抱歉,郑凡啊,孤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你陪着说话,要不,你就跟孤回京吧,就在孤的府里住下,每天就负责陪孤聊天。”
“不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下面那活儿割了就成了,孤还能让张公公收你当弟子,他那一手炼气士的功夫,多少人眼热着呢。”
“殿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行,不想下面割一刀,就陪孤进去,咱哥俩一起去开拓进取!”
“殿下,卑职身上还有伤呢。”
“没事儿,让她在上面就是了。”
说着,
六皇子就拉着郑凡进了暗门子。
里头的格局,有点狭窄,一条堪堪够二人通行的过道,过道两侧,则是一个个挂着红帐子的小隔间。
你可以掀开红帐子,就能看见里面坐在毯子上的女人。
女人会对你抛媚眼,或者故作仪态端庄,总之,变着法儿地来让你进来选她。
这也是用红帐子来代指这种营生的由来。
在郑凡看来,这也确实够超前的了,这个时代的人,也确实会玩儿,颇有一种飞田新地的感觉。
“嘿,孤选好了,先进去了啊。”
郑凡扭头,看向那间帐子里坐着的金发碧眼女郎,这缸,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女郎,就算是在西方女性里,也是大高个大体格了吧。
郑凡继续往里走着,说实话,他可真没那种想法,毕竟平时有四娘帮忙加速。
以前,郑凡觉得现代人把手写作柔荑时,觉得矫情的,但只有真正体验后才会发现,古人诚不我欺!
忽然间,
一道香风扑入了郑凡怀里,
一个体态丰腴的胡女抱住了郑凡的腰。
这香味,
顷刻间,
郑凡就分辨出了此女的身份!
“爷,来陪奴家玩儿嘛,奴家保证把爷您伺候得好好的,来玩嘛,大爷。”
郑凡却冷哼一声,
一把将怀中胡女推开,
冷冰冰道:
“滚,我有喜欢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