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
白玦唇角一掀,指尖挑起一旁的墨镜,懒洋洋地架在硬挺的鼻梁上,修长的腿率先迈了出去。
“妈,电话还是打不通吗?”贝德看着方雪拿着手机反复重拨着电话,眸光一暗。
方雪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嗯了一声。
“妈,你的脸还是很红,多敷会冰块吧。”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冰袋包。
“蕾娜,还好有你们陪着我。”方雪接过冰袋包,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心底稍稍有些安慰。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方雪三人抬头看去,吉森沉着脸走了下来。
“父亲!”贝德和蕾娜同时喊道。
“吉森,父亲怎么样了?”方雪问。
吉森冷冷一哼,并未理会她。
这时,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蕾娜主动走过去开门,想要逃离这让人尴尬的气氛。
“你是?”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蕾娜眼底划过几分亮光。
“白玦?”方雪不确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玦推开门,越过蕾娜,气定神闲地走了进去。
那份淡定的自如,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
“我应该来的挺是时候的吧,有错过什么好戏吗?”白玦眸光扫过方雪红肿的脸颊,深处划过一抹讥诮。
“白玦!”方雪喜上眉梢,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停!”
白玦摘下墨镜,往沙发上一坐,“我们不熟,我不喜欢陌生人靠我太近。”
“白玦,你……”方雪看向他的眼神闪着凄楚的光,有些难以置信这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白玦双腿交叠,目光犀利,“演苦情戏什么的,我没心情看,也没时间看,”
“白玦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你是来替我祖父治病的是不是?”蕾娜兴奋地跑了过来,一头大波浪卷随着她的跑动轻轻荡了起来。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藏有一个小秘密,自从她十六岁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他了,就算他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也很喜欢。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样的英俊逼人。
“谁是你哥,大白天的,别乱攀亲戚。”白玦毫不客气地道,指尖把玩着价值不菲的墨镜。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让某些人好好清醒一下,别整天做着白日梦,别真当自己是根葱了,还有别把你们的想法往我身上套。”
方雪身子一僵,“白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吗?”白玦眼皮子一抬,眸间迸射出刺骨的寒光。
“谁给你的胆子去我爷爷和我爸的墓地,谁允许你去打扰他们的清静?”
真以为生了他,她就能肆无忌惮的作妖了。
真是可笑至极。
“白玦,我没有,我只是想去看看他们。”当面被白玦这么呵斥,方雪脸上的面子都挂不住了,露出几分委屈地道,“白玦,我知道当年的事我有错,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弥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