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董卓直言道:“如今叛军兵盛,又有白波贼在后作乱;未免腹背受敌陷入困境,本相意欲迁都西京,以解危局;不知卿等意下如何?”
众臣不禁相互看了看,都没敢出声。
“唔?都不出声是个什么意思?”董卓皱了下眉头说。
这时,侍中伍琼说:“启禀相国,琼以为迁都之举不妥。”
董卓便问:“有何不妥?”
伍琼说:“未战先怯,乃兵家大忌;倘若尚未与叛军交战,便迁都退避,只会徒添叛军气势,对您的威信亦有损害。”
董卓却说:“欸,本相不过只是将都城迁至长安罢了,又不是将军队也撤回去;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事情就这样定了。”
随后,董卓又任命王允为尚书令,征召刚出任河南尹不久的朱儁为太仆,来作为自己的副手。之后便传下命令,让众臣收拾一番,准备迁都。
迁都是一项大工程,需要得力的人员来维持治安。于是,董卓询问王允说:“老夫需要一个办事得力之人来担任司隶校尉一职,你看谁较为适合?”
王允回道:“老身以为京兆尹盖勋较为适合。”
董卓沉吟着思索了下,旋即却摇摇头说:“盖勋其人聪明有余,但为人过于耿直,处事也不够圆滑,不大适合担当此任;不过,以他耿直的秉性,出任议郎应当很是适合。”
王允应道:“老身明白,老身这就发下诏书,征召盖勋前来出任议郎一职。”
“嗯。”董卓点了点头,旋即又说:“左将军皇甫嵩这人处事倒还挺圆滑;当初他不听我建言,孤军深入追击叛军首领王国,险些陷入覆灭之地;幸得我率军赶赴及时,救了他一命;他心下惭愧,便上书呈述了我的功劳;皇甫嵩处事沉稳,知晓随机应变的道理,倒很适宜出任这个职务;就这样,传本相之命,诏令皇甫嵩将兵权交付其子皇甫郦统属,即刻前来赴任司隶校尉之职。”
“诺。”王允恭身应道。
却说,朱儁这人是极其反对迁都的,当使者将任命诏书下达之时,他便当即拒绝了出任太仆一职。
使者很是诧异,不禁询问原因。
朱儁就说:“将国家西迁,必然会削弱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以助长关东叛军的声势,我不认为这是可行的。”
使者奇怪道:“在下只是问您为何会拒绝出任太仆一职,并未问及迁都之事,您这番言辞恐怕就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了吧?”
朱儁回道:“出任相国的副手,非是我所能承担的重任;迁都本就是很失策的一个计划,诏令下达的又这般急迫,必然是难以施行的;既然我承担不了,便理应推辞;而提出我认为不妥的疑虑,是我为人臣子所应当做的事情;如此,阁下还以为有何不妥吗?”
使者默然,只好又回去将朱儁的话回复给董卓。对此,董卓不禁发怒道:“这个朱儁懂个屁呀!难道不迁都就不会助长叛军的声势了吗?我看他根本就同袁家是一伙的,等老夫将袁绍那帮竖子给解决了,再来找他的麻烦!”
说起来,朱儁跟袁家确实有很深的交情,而迁都又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竟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抗命不遵,倒也难怪董卓会怀疑他。不过,董卓的这番话后来被朱儁给知道了,他心下一时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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