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人,突厥已经退兵了,你怎么还要关城门呢。”高兴站在朔州城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城头,正大声呵斥命令士卒关闭城门的吕宏,有些疑惑地问道,
“呃,。”吕宏顿时有些语塞,一脸尴尬地看着高兴,好一会才讪讪地笑着说道:“刺史大人,下官是担心突厥会突然折返,杀进城來,是以才下令关闭城门。”
“吕大人有心了。”高兴淡淡地说了一句,似是夸赞,但吕宏心头却是莫名一跳,后背冷汗直冒,
高兴意味深长地地看了一眼吕宏,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策马向半敞开着的城门奔去,
“恭喜刺史大人力退仇寇。”
高兴甫一进城,城中便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却是城中的百姓闻听胜利的讯息后,俱都自屋中出來,自发的欢迎得胜而归的英雄,
看着众百姓面黄肌瘦的脸上少了一分麻木,多了一分激动和欣喜,高兴的心情沉重之余也有些灼痛,对于尸位素餐,横行无忌的吕宏以及一干北齐贪官污吏更加痛恨,
接下來的时间很平静,朔州显得十分平静,高兴似乎沒有察觉到吕宏真实而险恶的用心,也许是惧怕吕宏在本地盘根错节的势力,他并沒有追究吕宏对突厥俯首称臣的事情,只是取消了朔州城的城门税,同时开始按部就班地训练起军队,
七月在高兴单调的训兵中飞快流逝,炎热的八月悄然而至,吕宏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行事虽然较之曾今收敛了些,但面对高兴时却不像以前那般畏惧,然而吕宏以及朔州城一干醉生梦死,奢靡无度的权贵并不知道,一个千人小分队已在数曰前分批乔装进入了朔州城,
八月初三,朔州城吕府,
高兴來了,吕宏自然不能再住在刺史府,不过他在朔州城作威作福久已,好的住处自然不少,
“吕大人,少主已经几次三番的催促,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少主交付的任务,你要清楚,只要高兴不死,你就始终只能呆着朔州这荒僻之地,处于他的阴影之下。”
说话的是一个黑衣蒙面人,因为黑袍过于宽大,他又处于黑暗之中,是以除了能看出他身形颀长之外,其他的却看不真切,只能从声音听出他的年纪并不大,
“特使大人,前些曰子小的本与突厥七王子阿史那库合真商议于战火中斩杀高兴,却不想那阿史那库合真马失前蹄,竟被高兴生擒,突厥人逼不得已退兵而回,这些曰子以來,为了不让高兴发觉,也为了仔细的寻找高兴的弱点,小的一直殚精竭虑,韬光养晦,对高兴虚与委蛇,终于得到了他的信任。”
吕宏看着隐在暗处的黑影,眼中闪过一抹火热,笃定地沉声道:“如今,高兴让我主掌朔州财政,府库俱都被小的悄悄搬空,沒有足够的钱粮器械,只要突厥再次來攻,朔州便无法固守,高兴必然会被恐慌愤怒的百姓推上风口浪尖,到时候,只要小的振臂一呼,再加上突厥的帮助,高兴必死无疑。”
“吕大人果然是好算计啊。”黑衣人突然转过身來,感慨万分地叹息道,语气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听见这突然变换,异常熟悉的声音,吕宏一愣,接着便被无限的恐惧所笼罩,手足一片冰冷,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吕宏脸色惨白一片,浑身大汗淋漓,痛哭流涕地哀求道:“刺史大人,小的只是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当真,千万别当真啊,小的衷心天地可鉴,绝无半点害你之心啊。”说着,吕宏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不断地以头抢地,“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黑衣人扯下面罩,露出一张极是俊俏的脸颊,嘴角噙着笑,静静地看着跪伏在脚下的吕宏,眼中无悲无喜,虽然高兴的面容堪比绝色的女子,但唇上细细的黑须却让他平添了一分魅力和威严,
“吕大人,这些年你私用职权,贪墨了不少朝廷的财产,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强取豪夺,横征暴敛,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将朔州弄的是乌烟瘴气,怨声载道,你自己说说,你的这些累累罪行,本官该如何处置才能平息民愤。”高兴的声音虽然很淡,但语气中却透着蓬勃的怒气,
“大人冤枉啊。”吕宏闻言被惊得差点魂飞魄散,连忙辩驳道,
“冤枉,方才本府可是亲耳听见你亲口所说要与突厥联合谋害与我,更是将府库搬之一空,挪为己用,你还有什么话说,通敌叛国,株连九族。”说道最后一句,高兴突然瞠目厉喝,浑身顿时散发出磅礴无匹的杀气,直压得吕宏趴伏在地,几乎要窒息过去,
“大、大人,饶命啊,只要您能放过小的一命,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付出一切。”吕宏强忍着身心的不适,语音颤抖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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