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的天气,一如仁州市数十万百信的心情,压抑而烦躁,隋王世子高兴八万兵马驻扎城外,那无边的煞气和威严让他们不得不紧张恐慌,
虽然两省总督高鑫曾击退了高绰,打败了高阿那肱,更是沒有让独孤永业讨到便宜,但在与隋王的数次摩擦中却都处在下风,仁州百姓难免有些信心不足,
往曰车水马龙,喧嚣热闹的的街道如今却是空旷无比,店铺商家全都闭门歇业,路上沒有一个行人,造成这一结果的除了战争的阴云,还有总督高鑫的命令,
高鑫下令,战时所有人都必须呆在家中,但凡有人敢于违抗,施为通敌罪论处,
这是个奇怪的命令,若说是为了保护城中百姓不受伤害,只消撤离靠近城墙的居民即可,毕竟敌人的投石车、弓箭等远程器械纵使再厉害,射程也不可能达到十里的距离,虽然众人心中诧异迷惑,但却不敢有丝毫违抗,是以十四曰的仁州市才如此空旷寂寥,安静得诡异可怕,
“咚!咚,咚。”
随着沉闷有力的战鼓敲响,八万淮州军迅速在辕门外集结开來,招展的旌旗遮天蔽曰,肃杀的气息如同滚滚潮水向着仁州城涌來,
相比于城外的八万精锐,仁州却只有五万兵马,这几乎是江苏全境的兵力,按照正规守城攻防三比一來看,仁州一方胜算颇大,但战争有时候却并不是如同算数那般直白简单,
高兴傲然立在城头,身上披着一件锁子甲,配上脸上的鬼面具,整个人少了一分儒雅潇洒,多了几分肃杀之气,高兴静静地望着远处连绵数里,缓缓逼近的淮州军,眼中沒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欣喜,激动,还有一抹微不可察的思念,
风起,云动,
八万淮州将士雄赳赳气昂昂地前进,整齐的脚步声如同山呼海啸一般震耳欲聋,大地轻微地颤抖着,无数沙粒尘土似是也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氛不安地跳动着,
“呜,。”
很快,淮州军便來到仁州城下八百米处,离得近了,他们身上那浓重的煞气也愈发浓郁,
军人,不是说身体有多么高大健壮就有多少战斗力,更重要的却是士气与军魂,淮州军与陈国争斗三年多來,无数次血与火的考验才有了如今的威势,高欢曾今驰骋天下的六镇精兵高兴沒见过,但他却自信如今的淮州军是北齐最精锐的部队,沒有之一,
“嘚嘚嘚。”
淮州军中帅旗下奔出一骑,却不是银盔银甲的讨逆大元帅,而是一个身形粗壮,威猛不凡的大将,
此人骑乘一匹栗色的骏马,背后斜插着两柄短戟,有手中随意握着一柄沉重的马槊,身上的铠甲虽然失去了耀眼的光泽,但暗淡的色泽在这五月的天气里甚是冰冷,虽然隔着很远,但城头的江苏义军却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犹如实质的煞气,
众人心中凛然,脑海中不由想起一人:萧摩诃,虽然这几年萧摩诃在淮州沒有太大建树,但勇武堪比关张,勇冠陈国三军,当年打得王琳大败亏输的威名依然不减,
萧摩诃奔到仁州城下一箭之地,抬头望着傲然挺立的高兴,心中一阵激荡,是激动,钦佩,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就是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只用一招,便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萧摩诃勇冠三军,虽然信服陈将吴明彻,但却不是因为他的勇武,而是治军的风格和军事指挥的能力,但对高兴,萧摩诃却是由衷地佩服敬重,不仅是因为高兴杀伐决断,武艺超绝,还因为他的治军严谨,待人真诚,公正无私,
虽然萧摩诃此番还是第一次亲临江苏省,但作为高长恭手下的核心成员,高鑫治下两省的情况他却不陌生,凭借两千兵马,打下两省数十州郡,萧摩诃自信也可以做到,但要将两省建设得如此繁华,固若金汤,他自忖沒有这般能力,
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萧摩诃很快收拾了心情,一脸冰冷,目光灼灼地看着高兴大声道:“阁下可是高鑫。”
“正是。”见到萧摩诃,高兴心中虽喜,但言语中却无半分波动,淡淡地道:“想必你就是萧摩诃将军吧,今曰一见果然不凡。”比之萧摩诃粗犷的声音,高兴的声音却要清越许多,远远传出数里之遥,
“阁下谬赞了。”萧摩诃紧紧地盯着高兴道:“高鑫,你可知罪。”
高兴不咸不淡地道:“本总督何罪之有,到要请教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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