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影刺部队据点密室,
“红风,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吧。”高兴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神色萎顿的红风,语气淡淡地说道,
红风的面巾已经被除去,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却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三旬男子,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落在你们手中,我就沒打算活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条汉子。”红风不屑地哼了一声,大声说道,他本就受了重伤,如今心中郁结愤恨,一时又牵动了伤口,不禁剧烈地咳嗽几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嫣红,
“啪,啪。”
高兴击掌而笑道:“果然是个汉子。”但他脸上却沒有丝毫赞赏之意,有的只是浓浓的嘲弄之意,“你为什么行刺齐国隋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说我为了什么。”红风地回答很干脆,
高兴眉头一挑,玩味地道:“哦,想不到鼎鼎有名的天道宗居然会缺钱,干起了杀手的勾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红风双目一凝,瞬间便恢复了平静,讥笑道:“天道宗?你认为我是天道宗的人,是又如何,不是你又能如何,凭你的功夫和势力,想找天道宗的麻烦怕是还不够。”
“其实你是不是天道宗的人对我來说都无关紧要,因为在我眼中,天道宗本身就是陌生人,或者敌人,总有一天我会将它狠狠踩在脚下。”高兴毫不在意地笑着说道,浑沒有将天道宗放在眼中,
“自不量力,胡吹大气。”红风冷哼一声,眼中甚是不屑,
高兴轻笑道:“怎么,你不信,看在你就要死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天道宗的新一代传人可能已经遇难了。”
“什么,不可能,就算你手下武艺高过我,但也绝不是少宗主的对手。”红风震惊地说道,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兴,
高兴双目一凝,眼中杀意凛然,“我猜的果然沒错,行刺我父亲的真的是天道宗的主意。”
红风闻言,脸色骤变,这才发现自己失言暴露了身份,脸上满是颓唐懊恼之色,
见红风气势低迷,高兴续道:“孔梓烟死沒死我也不确定,不过我估计她生还的希望十分渺茫。”红风浑身一震,连忙抬头看着高兴,眼中满是希冀,
“想必你已经知道,你得到的藏宝图是我刻意给你的,目的就是找出行刺我父亲的幕后真凶。”说着,高兴站起身來,走近两步,接着说道:“藏宝图上标注的是一处君王墓穴,里面不仅机关重重,我更是在里面放置了大量的火油和火药,世间多是贪婪之辈,此番前去夺宝者不下千人,但利益不均他们必定会发生大战,厮杀之时,定然会疏忽大意,只要失火,就会引起火药的爆炸,到时候墓穴坍塌,就算孔梓烟武功非凡,也很难逃脱升天。”
“你好狠毒。”红风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么多人与你并无冤仇,你却为何要算计他们。”
包括五大派在内数千人,多数都与高兴无冤无仇,但他却要将之置于死地,手段卑劣歹毒,实在让红风恐惧,
“贪婪是原罪,知足才能长乐。”高兴撇撇嘴:“他们既然利欲熏心,就应该料到今曰的结果,所谓富贵险中求,这却是怨不得我。”高兴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心中却并不舒服,杀戮非他所愿,但他却必须削弱五派的实力,
“你。”红风顿时语塞,高兴所言不错,若非那些人起了贪念,又何至于落入高兴的圈套,
“对于你们天道宗的秘辛我沒有兴趣知道,你就说说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们刺杀我父亲的行动计划吧,我这个人沒有折磨别人的习惯。”高兴回到座位坐下,随意端起手边的茶盏,淡淡地说道,
红风定定地看了高兴一阵,然后苦笑一声道:“谢谢,我叫薛玉明,刺杀计划扬州刺史也有参与。”
“卢潜。”高兴皱眉道,
红风即薛玉明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再徐徐吐出,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石室内燃烧的火烛,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伤感和解脱,最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高兴眼睛动了动,坐着的身子凌空而起,眨眼间便來到薛玉明身前,修长的手掌看似轻飘飘地印在了后者的咽喉上,一声脆响,薛玉明的喉结碎裂,他的身子抽搐几下便气绝身亡,而高兴的身子却已经回到了座位,似乎从未移动过一般,
“萧凌,卢潜就交给你了。”高兴低声说着,长长地叹息一声,对于卢潜,高兴谈不上好感,但却也沒有恶感,
毕竟卢潜还是有些能力,他坐镇扬州,对于北齐來说也勉强算是好事,只是卢潜向來与王琳不合,如今又参与了行刺高长恭的计划,高兴自然不会放过他,尽管高兴理解卢潜的做法,毕竟高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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