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识相,赶紧率众束手就擒,本王自然会从轻发落,,如若不然,哼哼。”说着,高绰昂着高傲的头颅,大声冷笑起來,
“否则怎样。”鲁智深一脸迷惑地问道,
“否则本王兵锋所指,一定将尔等叛匪杀个片甲不留,荡平青州城。”高绰用力一挥宝剑,颇有气势地喝道,
“荡平青州城,荡平青州城。”高绰说完,他身边的士卒顿时齐声大喝起來,十八万人一起呼喊,声势倒是非常雄壮,只是这些人灰头土脸,衣甲不整,一脸疲色,无形中便失了几分威猛的气势,
“哈哈哈哈,高绰,你是在说笑吗,抑或是你的脑子果真和猪一样,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嗯,弟兄们,亮家伙。”鲁智深先是一阵大笑,接着便突然变了脸色,眼中杀气肆意,恶狠狠地说道,
“杀。”山头上的青州军顿时一起仰天怒吼起來,声浪直冲霄汉,震耳欲聋,骇得高绰军齐齐变了颜色,
在高绰军震惊迷惑的眼神中,山头的青州军突然抛下无数陶罐,高绰军立即惊呼躲闪,不过这些陶罐毕竟不是岩石,杀伤力要弱了不少,然而当这些陶罐碎裂,其中的液体淋在地上,身上,闻着那熟悉的刺鼻的味道时,高绰军的脸色再变,
那是什么,火油,而知道此时,他们才发现,脚下的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洒满了干枯的柴草,众人惊惧地抬头向山头看去,果然看见青州军已经张弓搭箭,箭矢上跳跃的火光如同勾魂使者的呼唤一般,
“敌人要火攻了,这次死定了,跑啊,跑啊。”只是愣了一息功夫,便有人大声惊呼起來,
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的高绰军都惊惧地尖叫起來,敌人前后围堵,然后放火來攻,他们是砧板上的鱼肉,几乎只能闭目而死,一想到自己将会被烈火活活烧死,熏死,众人心中便止不住颤抖,
“冲出去,冲出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鲁智深还未下令放箭,高绰军便全部乱了套,所有人都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哭爹喊娘,他们想要搬开堵路的岩石,但心中慌乱,周围人员密集,根本是力不从心,
喝骂,推搡继而引发成自相残杀,在生命面前,谁又能真正保持淡定,尤其是对这些生活的全部就是活下去的农民來说,一切阻挡他们活下去的障碍都应该被消灭,
这一刻,他们爆发出身体最后的力量,将手中的兵器挥向身旁的战友,也许是陌生人,也许是同村的,甚至是关系不错的伙伴,人姓的疯狂和悲剧便在这个小山谷中接连上演着,
“都住手,住手。”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高绰头大如斗,但却更加愤怒,他愤怒地大声喝止,甚至亲自砍下了两个扰乱军心的家伙,但场面却愈发混乱,完全无法控制,
山顶上,看着山下混战厮杀的场景,听着那疯狂的喊杀声,凄厉的惨叫声,鲁智深无声地叹息一声,然后冲身旁的萧凌说道:“萧师长,看你的了。”
萧凌冷漠地点点头,然后走上一步,深吸口气大声喝道:“住手,。”萧凌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在天际响起,在这狭小的空间不断回荡着,瞬间就将山下嘈杂的声浪压了下去,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不约而同地仰天看去,就见萧凌一脸冷峻,[***]地说道:“想活命,就投降。”
虽然萧凌的话语不带一丝感**彩,但他的话却带给了疯狂绝望的众人一线希望,
“我愿意投降,我想活命。”
“我也愿意,还望将军饶命,饶命啊。”
有了第一个跪倒在地的人,自然就有第二个乞降者,这是情绪的感染,或者说是人云亦云的从众心里,高绰军一片一片地跪倒在地,哀求声此起彼伏,
“谁让你们投降的,冲上去,冲到山顶去与贼寇决一死战,决一死战,我们有十八万人马,不用怕他们,起來,冲上去,冲上去,你这该死的逃兵,扰乱军心,该杀,杀。”
高绰看着成片的士卒跪下,脸色忽青忽白,他大声怒吼着,但却遏制不住投降的势头,不得已这暴君再次举起了沾满血腥的宝剑斩杀着跪倒在地的士卒,
“高绰,大势已去,你还要垂死挣扎吗。”鲁智深看着癫狂的高绰,顿时冷冷地说道,
“高绰狗贼从未将我等当人看,不若我们绑了这狗娘养的王爷,彻底反了他娘的,向青州刺史高鑫邀功,听说高鑫爱民如子,不仅分给穷人田地,还给救济粮,跟着他吃香喝辣岂不快哉。”
“对,弟兄们,反了他娘的,这些狗曰的东西早晚要把我们逼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不若赌了,抄家伙,反了。”
“杀死高绰,反了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