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老板详谈,相信本官一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交代。”高兴沒有回答,而是笑看着众乞丐,
“好,那小人便在刺史府外恭候大人的佳音。”众乞丐们答应一声,陆续退去,却是一步三回头,对高兴的话依旧有些不放心,
“让诸位受惊了,实在抱歉。”待乞丐们离去后,高兴拱拱手说道:“诸位请落座,咱们慢慢谈。”说完,高兴一挥手,面前的士卒顿时散开,飞快地围拢在四周,神色严峻而警惕,
陈潜等人心中无奈,只能乖乖地坐下,
“不知大人认为我等捐出多少钱粮才好。”裴念千一坐下便迅速问道,
高兴沉吟了片刻,然后张开了右手手掌,白皙纤细的无根手指很是笔直,口中缓缓说道:“五成。”
“嘶,。”裴念千等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兴,
“高鑫,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最多只有半成。”一个胖乎乎的老板顿时站起身來说道,
高兴眉头一皱,淡淡地看着胖子说道:“青州不下十万流民,半成只是杯水车薪,哪里能够,五成,钱粮田各五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对诸位來说也是力所能及,只要每曰少吃一些,既可以减肥,又可以助人为乐,行善积德,多好。”
“高兴,你这无耻小儿,不过一低贱莽夫,如何这般猖狂,你若想要明抢,尽管來便是,我们岂会怕你。”那胖子顿时怒不可遏,脸上的肥肉乱颤,
“哦,张大同,今年三十五岁,家中妻妾十人,膝下共有五子一女,拥有田产一千零七十亩,房舍三处,这些年來,死在你手中的不下十人,遭你歼污的女子更是上百,本官说的可对。”
“你。”那胖子顿时惊愕,缓了口气问道:“那又如何。”
“來人,送张大同出去,既然他不愿意,本官也不勉强。”高兴摇了摇头,脸上沒有一丝怒气,
“我自己会走。”张大同不屑地一笑,腆着肥硕的肚子,在两名士卒的“护送”下向外大步走去,
高兴此次一共请了四五十人,见张大同起身离开,便有那么一两人蠢蠢欲动,但对上高兴那玩味而戏谑的眼神,却又生生地坐了下去,高兴不说话,陈潜等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一时有些诡异的平静,
“啊。”突然,自远处传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虽然相隔甚远,但那凄厉的惨嚎却如同自心底升起,让众人心中直发毛,
那惨呼声响了约莫十息功夫才逐渐停止下來,时间不长,先前离去的两名士卒脸色难看地奔了回來,一脸恐惧地看着高兴,颤声道:“大、大人。”
“怎么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高兴一脸淡然地问道,
“我等送张老板刚出去便有乞丐乞讨,张老板恼怒,骂了声‘贱民’,那些乞丐就突然暴怒,冲上來围住了张老板……”其中一个士卒说道这里,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眼中的恐惧更甚,
“然后呢。”高兴神色不动地问道,
“那些乞丐扑上去,将,将张老板活生生的,吃,吃了。”说完,那士卒已是一脸疲惫,大汗淋漓,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斗一般,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息如牛,
“什么。”高兴身子一抖,脸色大变,
刚才那惨叫声众人都知道是张大同所出,本以为他一定是遭受了高兴的迫害,命归黄泉,此时,陈潜等人才明白,这看上去有些稚嫩的刺史是多么心狠手辣,吃人,活生生的吃人,那种血腥的场景谁敢想象,一时间,众人只觉心头阴风阵阵,犹若置身九幽地狱,面前的不是相貌英俊的刺史,而是面目狰狞的魔鬼,
原本陈潜等人心中还侥幸,高兴会顾及青州的发展,需要有识之士帮助,不敢太过逼迫自己等人,但高兴竟然可以眉头都不眨地将一个人活生生地吃了,这种恶魔一般残忍的人,还有不敢做的事情吗,
“唉,这些乞丐实在太饿了罢,可惜了张老板白白枉送了姓命。”高兴一脸惋惜心痛的神色,微微扭头冲身边的士卒吩咐道:“派一个连的士兵去张老板家保护他一家妻小,休要让乱民再次迫害他们。”
陈潜等人心中凛然,知道事情绝非高兴所说那般简单,他们知道,张大同完了,不仅自己身死,家中的一切财货怕是也会不保,
待身后士卒领命而去后,高兴再次看向陈潜等人说道:“诸位老板,咱们还是心平气和些吧,外面那些乞丐怕是已经疯了,时间久了他们怕是要冲将进來。”
“大人说的是,我裴念千愿意拿出五成的家产帮组大人平乱。”裴念千率先表态,
“多谢裴老板慷慨,高某也不会亏待你,今后的赋税,每亩免你半成。”高兴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