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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赔钱,简直不知死活,來人,上,给我打断赔钱的双腿。”陈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中涌上丝丝杀意,
“住手。”眼看着两方人马就要开打,不远处却突然传來一声厉喝,沉闷洪亮的声音让众人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在二十余米外,一个身形削瘦的少年静静而立,虽然他是布衣芒鞋的打扮,但却是一脸深沉严肃,双目炯炯有神,甚是不凡,即便是隔着老远,众人也能感觉出他身上那凌厉的气势,
“陈老板,裴老板,二位也算是青州城中首屈一指的大户,为何却要像市井混混一般在刺史府中厮打,莫非你们不将刺史大人放在眼中。”
陈潜和裴念千连说不敢,互相瞪视一眼后陈潜抱拳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我只是大人的马前卒。”那少年扯了扯嘴角,似是笑了下,但却又似不是,
“我等一时糊涂,冒犯之处还望刺史大人海涵。”裴念千和陈潜面面相觑却是不敢造次,脸上满是惶恐,
“两位老板请坐。”那少年笑笑,然后转身离去,只是几步间便消失不见,
就在陈潜和裴念千相互敌视,忐忑不安地思索着对策之时,自门外陆陆续续走來许多人,这些莫不是青州城的富户豪门,
“不知这新來的刺史想做什么啊。”
“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吧,沒听见他说要重新丈量分配土地吗,这可是我等的灾难啊。”
“唉,如若他要剥夺我等田产,我等又该如何。”
“休要怕他,他虽然手握重兵,但尽是一些愚昧不堪的贱民,他们根本不会管理城池,倘若那高鑫强迫我等,那我们就与他來个鱼死网破,沒有我们的帮助,这青州城迟早免不了瘫痪,胶东王北上之时,就是高鑫的末曰。”
“话虽如此,就怕那高鑫是个莽夫,那我等姓命何在。”
……
曰上三竿十分,陈潜等人感觉头顶上火辣辣的炙烤之时,一个清亮威严的声音响起:“刺史大人到,。”
陈潜等人顿时起身,怀着各异的心思循声看去,
随着脚步声临近,陈潜等人视野中出现了一行人來,当看见为首那一头短发,英俊不凡的少年时,所有人都不禁愕然不已,青州城中,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谁不知道一头短发者乃是刺史高鑫,
让人不解的是,高兴此时的打扮,他并沒有穿着北齐刺史的官府,更沒有穿着招牌式的白色长衫,而是一身短打的麻布衣衫,赤脚趿拉着一双草鞋,裤腿高高挽起,露出沾满了污泥的小腿,
“这刺史演的是哪一出啊。”陈潜等人心中同时浮现出如此想法,今曰的刺史府,处处透着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
心中虽然困惑,陈潜等人却不敢怠慢,连忙躬身拜倒:“见过刺史大人。”
“诸位老板请起,高鑫有礼了,请坐。”高兴來到上首的位置站定,脸上笑成了一团花,眼睛微微眯着,向四周拱了拱手便大马金刀地坐在首位,
“谢大人。”众人道谢,这才相继坐下,
“顺之,开饭。”高兴向身旁随行的少年说道,这人乃是张顺之,正是先前阻止陈潜与裴念千开打之人,
“开饭,。”张顺之扬声喝道,
很快,便见数十名披盔贯甲的壮硕汉子自后院络绎而來,这些人行走间步履沉稳整齐,看上去威势不凡,只是他们手中却沒有森冷的兵刃,取而代之的则是木质托盘,上面摆着热气腾腾的饭食,
陈潜等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刺史到底什么打算,心中不由飞快地转换着心思,这些充当下人的明显就是青州军的士卒,身上带着淡淡的煞气,显然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当饭食摆在陈潜等人面前时,众人顿时如遭雷击,一时间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东西忘记了言语,
“这是饭吗。”良久,陈潜才回过神來,心中自问,
陈潜等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只微微有些破损的陶碗,碗中盛着半碗粥,说是粥,但透过那清澈的汤水都能数清楚碗底米粒的个数,而在每张桌子中间,则放着一只盘子,盘子中是不知名的绿菜,却只能恰好将盘底覆盖,
“诸位老板,怎么坐着不动,咱们这就开饭吧。”高兴端起面前的陶碗,有些奇怪地看着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