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犹如魔鬼一般的高兴的嘶吼,众血煞寨弟子不自禁齐齐退了一步,肝胆欲裂,脸上充满了恐惧,一个个相互挤在一处,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兵刃,紧张不安地看着高兴,
“垃圾们,接招吧。”高兴口中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静立的身子猛然拔地而起,飞速向着血煞寨众人扑去,
高兴彻底怒了,自从他将那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邪教组织彻底踏平后,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愤怒,高兴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如今他却实在无法遏制胸中澎湃的杀意,一股将血煞寨三千子弟尽数屠戮干净的杀意,
虽然血煞寨设伏想要拦路抢劫,高兴心中不怎么舒服,但这还不至于让他直接动手开始屠戮,而不让身后那早就摩拳擦掌,显得发慌的骑兵们代劳,
但胡三和一众小弟出言不逊,污言秽语辱骂了郑氏,这确是高兴所无法容忍的事情,在高兴这等杀神眼中,胡三等人不过如同跳梁小丑,卑贱草芥,即便他辱骂自己,高兴也只当是个屁,但胡三言语间却提及了郑氏,这无疑触动了高兴心中的逆鳞,
前世渴望了多少曰夜才得到的父母,他如何能叫他们受到侮辱和伤害,尤其是胡三等人那不堪入耳的言语,直接将高兴那敏感的神经触动,引发了他心底深处的杀戮之意,
龙有逆鳞,处之必死,
高兴携带着凄厉恐怖的煞气再次冲进血煞寨阵营中,顿时带出无数腥风血雨,血煞寨弟子则鬼哭狼嚎,悲呼冲天,
“逃,大家快逃吧。”终于,当高兴在血煞寨阵营中杀了个來回后,血煞寨弟子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有人立即抛下手中的武器向远处奔逃而去,
本就恐惧以及的血煞寨子弟听见这声音,充满黑暗的心间顿时有了一丝光明,一个个迅速抛下手中的兵刃争先恐后地向后方奔逃,口中则发出惊恐的呼声
“他是魔鬼,我们快逃吧,逃啊。”
“想走,哪那么容易。”高兴顿时怒吼一声,然后冲身后大声道:“骑兵队听令,追剿血煞寨众匪寇,休要走漏一人,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是。”众骑兵得令,立即有一百人翻身下马,迅速将拦路的碎石树木一开,腾出一条能够让两骑并行的道路,其他人则迅速策马狂奔,非一般地向那些因为恐惧而亡命奔逃的血煞寨子弟追去,
轰隆的马蹄声在山道上响起,与骑兵们山呼海啸的喊杀声夹杂在一起,震耳欲聋,众血煞寨弟子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些胆小者直接吓得瘫软在地,满是恐惧哀求地呼喊起來,跑在前面的则心存幻想,一个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发足狂奔,
血煞寨弟子本就胆寒,更何况双脚如何奔得过骏马的四蹄,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所有骑兵便已回归,所有奔逃的血煞寨匪寇,即便是先前在山上埋伏的匪寇,不论生死都被他们带到了高兴面前,
“将军,幸不辱命,血煞寨五千三百二十一人,无论生死都在此地,请将军发落。”鲁智深來到高兴面前,恭敬而严肃地大声禀报,
“将军,饶命啊,饶命。”
“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就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吧。”
“将军,小人受了那胡三的挑唆,一时糊涂才胆大妄为,还望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啊。”
……
众血煞寨子弟此时命悬一线,清楚地听到众人称呼高兴为将军,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顿时惊骇欲死,后悔不已,一个个痛哭哀嚎着,涕泪横流地向高兴讨饶,希望高兴能够高抬贵手,哪里还有方才张狂凶悍的模样,
“死伤如何。”高兴脸上沒有丝毫表情,依旧那般冷漠,
“死亡一千三百三十一人,轻伤八人,重伤残废者二百四十人,如今完好无损者还剩下三千七百四十二人。”鲁智深回答道,心中却是感到一阵发冷,
死亡和重伤超过了一千三百人,轻伤者却只有区区十人,可想而知高兴出招是多么狠辣,他心中的愤怒该有多么巨大,
“血煞寨这帮悍匪为恶已久,断不能够轻饶。”高兴冷漠地扫视了一圈跪倒在地哀嚎的血煞寨众人,冰冷地说道,
“将军饶命,饶命啊。”血煞寨众人闻言,顿时惊骇不已,哭泣惨呼的声音愈发凄惨起來,
然而高兴却是不为所动,大声说道:“死者就地焚烧掩埋,轻伤与完好者从此贬为奴隶,重伤者不予理会,任由他们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