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四肢灵巧迅速地上下翻飞,将所有的攻击尽数封住。
少顷,高兴笑道:“你们攻累了,也该我了。”话音才落,他整个人气势猛便,无匹的惨烈杀气瞬间爆发,包括尚不弃在内的十一人犹如置身尸山血海,九幽冥域,浑身汗毛直竖,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短暂的失神。就是这片刻失神,结果就已注定。
众人只觉一团影子飘忽闪过,一阵噼噼啪啪的皮肉交加声后,场中还站着的仅有高兴一人,其他十一人都躺在地上,捂着痛处,惊骇地张大嘴看着高兴,以致忘了痛苦的呻吟。
高兴环视四周一圈,朗声道:“还有出战者么?”
众人相互看看,却终究没有人再站出来。那十一人基本是这两千人中的强者了,却在高兴手中如此轻易的败下阵来,让他们难以接受的同时,心中对高兴也产生了畏惧感。
“既然没有,那从今以后,你们就得绝对服从我的命令!”见无人出来,高兴厉声大喝道。
“诺。”众士卒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总算不是那么抵触。尚不弃眼神火热地看着高兴那还稍显稚气的面容,他似乎看到了年轻的纵横驰骋的兰陵王。
接下来,高兴开始整编队伍,将所有老弱病残都剔除后,两千人便精简为一千七百多人。高兴没有采用以前编制,而是借用了共和国的编制,十人设一班,三三进制。一千七百人共分为两个团,六个营,十八个连,五十四个排,一百六十二个班。
高兴自领一团团长,尚不弃为二团团长。先前出战的十人基本上便都是营长、副营长。
至于老弱病残,高兴并没有将他们驱散,也将他们按照身体状况分了班排,组成了一个后勤连。
整编工作并不轻松,高兴直忙到太阳西垂才告一段落。吩咐众兵将五更点卯后便离开了军营。
走在回内史府的路上,高兴不禁犯起了愁。根据与尚不弃短暂的交谈,高兴才知道那些士卒有三个月未领过什么饷银了,士气低落也是正常。
自和士开掌权以来,到去年北齐擎天巨柱斛律光被后主高纬残杀后,北齐的朝政愈发混乱。如今更是有韩长鸾、高阿那肱和穆提婆三贵卖官弼爵,祸乱朝纲。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下面的官吏将领贪污腐化,已经到了极其可怕的地步。这也是短短二十余年时间,曾今高欢赖以纵横驰骋的军队,如今却被**打得抱头鼠窜的原因。
原守将贪墨了将士的饷银,听说威名赫赫的兰陵王到来,哪里还敢停留,早早便跑了。至于这些士卒,大多数都有亲人居住在盱眙郡,能去哪里?更何况逃兵一旦被查出,可是会祸及家人的。
虽然今曰高长恭和高兴先后将这些士卒的士气鼓舞起来,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依高兴猜测,盱眙郡的府库中的财物也并不剩多少,不然原内史也不会走得那般匆忙。
“从哪里弄钱呢?”高兴脑中不住转换着主意。此时,他身上的戎装已经除下,穿着一件白色的宽衫,看上去唇红齿白,好一个翩翩富家少年郎。
突然,高兴感觉腰间一轻,待他回头看去,正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破旧的少年,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钱袋,发疯似地奔逃着。
高兴正要追上去,却突然又停了下来,眼睛一亮,看着那少年离去的背影,脸上绽放出欢畅的笑容。
一身轻松地高兴哼着哥走进大门,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迎上来,“少爷,您这么高兴?可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老人名叫高福,是高家的管家,一直都对高长恭忠心耿耿。在去皇宫请罪之前,高长恭便将家中的仆役遣散,这管家服却是如何都不肯走,随着他们来到盱眙。
“福伯,没什么,就是军营挺好玩的。”高兴笑着随口答道。
高福宠溺地看着高兴道:“军营辛苦,少爷要照顾好自己才是。”高福没有亲人,高兴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如亲孙子一般,对他甚为关切。
高兴笑道:“福伯放心吧,倒是你老上了岁数,需要多注意些身体才是。”说完,高兴便向院内走去。
刚到正厅门口,郑氏便迎了出来:“兴儿,你回来了,你爹呢?”
高兴走上前去,握住郑氏的手,一同进屋,一边说道:“爹爹还在训兵呢!”
“在军营呆了一天,你饿了吧,娘去给你拿吃的。”郑氏起身,很快便端来了一些点心和茶水。
高兴美滋滋地吃了一半,高长恭便回来了,见高兴已经到家,便好笑地说道:“兴儿,你这般早便回来了,一月之后你怕是要输了。”
高兴神秘地一笑,道: “一月之后自见分晓。”
一家人吃过饭后,高兴将高长恭拖进书房,商谈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兴高采烈的出来,与郑氏打过招呼后才回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