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阮偷偷跟上来,对阿林道:“阿林兄弟,以后有什么能照顾老哥的,请在二管家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阿林含笑点头,匆匆而去。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没有风,院子里的树纹丝不动。阿林与另外几个库管一起,挥汗如雨的给李府庄户送来的夏收作物过秤。手脚虽然不停,可阿林心里却是焦急得很,来着中院当库管已有好几天了,那牛八的来历虽打听得模模糊糊,可也能判定是上头要找的人,已经禀告了赵小旗。赵小旗吩咐自己要找到牛八的住处,听说他住在后边东院,自己也曾月黑风高夜夜探过几次,却发现那东院有股不可小觑的神秘力量,最后一次差点没回来,后来再不敢去了。可不敢去就得打探啊,找这些下人,这些下人都没去过后院,更不用说那东院了。他们也只能把李德被打后的惨状说得活灵活现,犹如他们亲见一般。这些对于他阿林来说,毛用也没。唉!
满耳都是庄户的嘈杂声和那知了的叫声,令阿林焦躁不安。
好不容易挨到太阳落山,庄户们都交完夏租,匆匆推着木轮车离去。几个库管和阿林收拾好库房,库房头把铜锁和一串钥匙扔给阿林,招呼另外几个库管头也不回的走了。谁叫阿林是新来的,虽然他是二管家招呼的人,可另外几个却是跟大管家沾亲带故的呢,他不点数锁门谁干?
阿林只好一间库房一间库房的查过去。天已经慢慢暗下来了,阿林只好加快速度,这排房子后面还有两排库房需要过过目的。那两排库房今天虽没有入库什么东西,不过按照规矩,还是要过去看看锁是否完好无缺的。阿林不得不耐下心来,他是学过潜伏的,无论有没有人看着,做任何事都必须要像有人在旁盯着一样,这也是规矩,是活命的规矩。谁知道这李府有没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天完全黑下来了,阿林在黑暗中,轻手轻脚的来到最后一排库房。突然,他听到那头库房里有声响。有人偷东西?他唰的闪到树影里,慢慢的探过去。
站在那间库房外面的树影里,听着里面的声响,阿林不禁有些迷茫。这是谁,这么大胆?
库房里不是一人,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从传出来的声响,阿林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他奇怪的是,从那传出来的呓语中,他知道那男的是谁。不错,就是那二公子李勋周。李勋周偷腥也不算是什么奇事,怪就怪在他没有婚娶不在自己房里干这事,却跑到这库房来,这还真是个怪癖,喜欢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偷偷摸摸。
阿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打断他们,还是就此离去。思虑片刻之后,他决定留下来。
里面的李勋周不知道外面阿林的犹豫,就算知道他也不想理会。一个下人知道他偷偷摸摸的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事。他匆匆的完事后,挺身站了起来。
“公子!”那女子一开口,豁然就是秋儿的声音。
如果童航在这儿,定然会吓一大跳。这秋儿要身段没身段,要容貌没容貌,也不知这李勋周看中秋儿什么了。
“唔?”李勋周顿了一下,依然穿着自己的衣服。秋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把铺在地上衣服捡起来弹了弹,边往身上穿边轻声说道:“公子,我听了你的话,喝了那堕胎的草药汤,可你不能骗我。”
李勋周在黑暗中皱了皱眉,轻声回道:“怎么会骗你?你帮我,我自然记着你的好,待我掌握了家里所有生意的时候,自然会纳你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