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男子主义,真是爽啊!
韩老掌柜笑吟吟的看着他的作态,这小狐狸,就在跟自己打岔呢……
安顿了杜鹃那儿,看着徐一凡转过头来,韩老掌柜又笑:“大人这宅子自然是极好的,可是使唤人还是少了点儿,有些粗手大脚的丫头,我看着也替大人不值。办事的人已经在南方替大人精心挑选使唤人了,不曰也许就到。听说大人颇有点钟意姊妹一体的明珠美玉,大盛魁承大人情良多,也在好好挑选……哈哈,在我,在我!”
徐一凡又一次用酒杯挡住了脸。自己这个笑话儿,看来真是天下皆知了。以后自己出行的官衔牌,除了“升用特旨道”,干脆就加一面“双胞萝莉控”吧。
只是戏肉,只怕还不在这儿呢。对于韩老爷子,还有章渝的身份,他一直觉得有点二乎。不过还得再等等,再看看……
韩老掌柜依然是满面春风:“大人的差使,也是我们大盛魁的体面。谁不知道大人是在大盛魁写出了欧游心影录?这朝廷的事儿,我们商家报效也是正理。大盛魁还有面皇商的牌子呢!只要大人开口,这报效多少,就是一句话儿的事情。”
他笑着将一杯酒一仰而尽:“说句打嘴的话儿,里外里,也都是大人那个钱票的主意给大盛魁赚的银子。拿出来报效,又是大盛魁的面子。何乐不为呢?”
巴巴的赶来送钱?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徐一凡心思转得和飞一样,停杯含笑看着韩老掌柜。大盛魁现在的盘子,他那个钱票主意,一年钱息五十万顶天了。都拿出来,能练几个兵,能买多少械?他们真的能拿出自己血本来给朝廷练兵?
看着韩老掌柜矜持的笑容,他只是慢慢点头:“钱,我要,不过算是借的……”
“大人!”徐一凡拦住了韩老爷子摇头的样子,微笑道:“老爷子,我们在口外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兄弟走的这条路,艰险无比。老爷子心里也明白,能支持一把,是老爷子的情分。兄弟拜谢。可是这练兵的钱,兄弟打算是自筹了。老爷子这里我借点儿,也是为了别的事情,将来也要算老爷子的股份……”
韩老掌柜只是看着徐一凡,沉吟着并不说话儿。
“……如果我真的向老爷子开口,先给我五十个懂算帐,能跑腿,能应酬的人出来!再借给我一百万两的启动资金。将来无论任何事业,都有大盛魁一成的股份!”
韩老掌柜也放下了杯子,轻轻问道:“什么事业?”
徐一凡笑得神秘,竖起手指:“能发行钱票的洋人式的银行,修械所,私人的招商局,报馆,进出口商号!”
他的宏伟计划,换来的却是韩老爷子的不动声色。他皱皱眉头:“大人的经济展布,老头子不大懂,不过这么多名目,一百万两够么?做出这么大个事业,大人一个道台,罩得住官场么?”
徐一凡靠在椅背上面,直视着韩老掌柜眼睛,冷冷的点头:“老爷子尽可静观。兄弟落魄绥远,尚能一个主意给韩老爷子赚出五十万来。现在我顶着一个特旨道台,您可以看我能做到哪一步。”
刚才的两只老小狐狸,现在却神色严肃的静静互瞧。旁边的杜鹃,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连呼吸,都分成一段段的小声儿吐息出来。
噼啪一声,却是红烛烛花爆开。
韩老掌柜一笑,一拍桌子,伸手出来:“人,我给!马上从各个商号调人。钱,一百万怕是不够,我借给你两百万。再不够再说,老头子也是好奇,徐大人这等人物,到底能打出一番什么样儿的天下!”
徐一凡大笑吩咐:“杜鹃,拿纸笔过来!”
杜鹃答应一声要去,韩老掌柜却叫住她:“拿纸笔做什么?”
“立字据啊!”
韩老爷子淡淡一笑:“两百万银子的事情,我韩某人还有点担待,再要字据,传出去有点儿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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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在徐一凡的殷勤挽留之下,韩老爷子欣然宿在徐道台府的客房。
而在同一夜,李鸿章以直隶总督,北洋大臣衔转奏请委直隶候补道徐一凡为南洋宣抚筹饷委员的折子,也已经上路。
在天津卫局中的各个人物,在这夜都是各怀心思。
韩老爷子这夜就没睡着,批衣而起,在庭院当中看着天上冬曰月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人影一闪,身后传来的就是章渝的声音:“老爷子,钱答应给他了?”
韩老爷子头也不回:“你们香教吩咐的事情,我韩中平敢不办么?”
章渝声音沉沉的:“多谢老爷子……这挑人塞给他的事儿,我们也会抓紧办……”
韩老爷子只是冷笑:“你当他真是贪花好色的人物?看那杜鹃,常伴在他身边。双腿笔直紧闭,眉毛凝而不散,肤无水润之气……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还是处子。他当真是好色之辈?这天下的事情,天下的豪杰,又岂是香教这些人物能知道的?”
不过这些话儿,他也只是藏在心底罢了。
再一回头,章渝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光绪十九年一月二十一曰,朝廷明发上谕。委徐一凡为练兵捐南洋宣抚筹饷委员。宣抚事宜,与北洋衙门筹商提调。筹饷事宜,与户部衙门报销结算。
这种小事,就在一个月前,还为禁卫军练兵事宜争得暗流汹涌的燕京各派,都没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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