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打断她:“可别再说什么欠我的话了,若真想感谢我的话,以身相许好了。”
张氏闻言脸刷地一下红了,轻啐一声:“欠你的我一定努力挣钱还给你的,我想过了,店已经开起来了,这么大一家店如果没有人看守的话,一定会有人进来偷盗的,我和杏儿环儿商量过了,我们三个人搬到店里来住,你和孙郎中住家里。”
甄命苦一愣:“这是杏儿的主意吧?”
张氏吞吞吐吐地说:“不、不是,是我、我的……”
甄命苦低头想了想,说:“你们三个女的住这里怎么能让人放心,不如我搬过来这里住吧,家里有孙郎中在我也放心一点。”
“那、那也好。”张氏忙不迭地答应,也许是发觉自己答应得太快,显得早预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急忙掩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实在太麻烦你了……”
甄命苦笑着,放下扫帚,看着她说:“你知道吗,你的演技实在是很糟糕。”
张氏窘得手足无措,好一会才小声问:“你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我没那么小气,从小一个人生活惯了,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光着身子家里四处乱跑,自言自语放声大笑都没人管束,家里一时间多了那么些人,杏儿又是个十足的管家婆,不许弄脏这个,那个不许乱放的,哪比得上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
他虽然是笑着说出这些话,可张氏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孤独的味道。
“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甄命苦见她说掉泪就掉泪,他虽说活了二十多岁,可对女人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只是理论上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多愁善感喜怒无常的,但具体是怎么个多愁善感法,他一无所知。
他有些着慌:“怎么又哭了,被人赶出门的是我,要哭也是我哭才对吧?我真的没生气,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要吃颗奶糖?”
他说着,四周找了找,始终没找到一颗完整干净的奶糖,恨声说:“这帮小肚鸡肠的混蛋,宁愿扔地上糟蹋了也不给人留几颗!”
走到张氏身边坐下,“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想想,啊,有了,杏儿醉酒,打一动物,你猜是什么?”
张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他面前她好像变得不像自己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
“兔啊。”甄命苦作了呕吐的动作。
张氏含泪笑了起来。
“鹅鹅见了呢?”甄命苦又问。
张氏见他又开始肆无忌惮地亲昵叫唤她的乳名了,脸色微红,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野兔(也吐)。”
张氏终于破涕而笑,回过头看着甄命苦,幽幽问:“甄公子为什么至今没有成亲呢?”
也许在她看来,这个男人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成亲,简直比国宝级动物还稀有。
甄命苦笑着说:“在我们家乡,我这种男人有个统一的称呼,叫三无剩男,无房无车无钞票,女孩子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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