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当然更要互相有个默契了。
陈老太太皱起眉头,心里说不出的焦躁不安。
她倒不是觉得什么不好,她就是怕这件事最后是空欢喜一场。
要是从来没有想过那也还罢了,但是一旦动了心思却又落得一场空,那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正常人还可能受不了,何况是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的陈信安呢?
她严肃起来,想了想就道:“我得先问问安安的意思,这件事,我们不要替她作主。”
虽然承岚是很好,乍听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几乎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但是这点喜悦很快就被担忧占据了。
她不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先问清楚陈信安的意思,如果陈信安并不排斥,或是还有些喜欢,那么这件事,她就愿意去试一试。
可如果陈信安半点意思都没有,那么承岚再好也没有用。
陈老将军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点了点头,撑着精神道:“是该好好问问,你去问问安安的意思,若是她有意,这件事咱们就争取争取,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以后这些话谁也不许再提,不管谁来提都是一样。”
哪怕太子亲自替承岚来说,那也没用,他们陈家不是卖女儿的人家。
陈老太太答应了,见他熬得都已经脸色苍白,就摇了摇头,让他好好休息,又让陈庆先在这里守着,自己才去找陈信安了。
陈信安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住,她窝在南窗的榻上,看着墙角的几盆花发呆,连陈老太太掀了帘子进来了都没有察觉到。
陈老太太咳嗽了一声,她才兔子似地跳了起来,一转头看见是祖母,就急忙从榻上下来,喊了一声祖母。
陈老太太微笑着点点头,走过来看她,见她榻上还放着几本书,就笑着问:“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祖母来了你也没听见。”
陈信安抿了抿唇,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她也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老太太就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上了榻坐了,轻声说:“刚才阿庆过来找了我跟你祖父,跟我们说了一件事,你知道了吗?”
陈信安就不免又想起下午的事。
她心里有些不安,心跳加快,一时竟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许久都没能开口回答陈老太太的话。
她其实对于男人都是很排斥的,在出过冯家的事情之后,她一度对身边的人都产生了不信任感,如果不是朱元跟绿衣,她或许就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了。
这些年她也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跟别人保持距离,哪怕是兄长弟弟们,她也都很怕接触,也就是来了大同之后才略微好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排斥陌生人,但是对承岚却实在生不出恶感来。
哪怕之前承岚跟哥哥说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话让她受了惊,但是她竟然奇异的生不出被冒犯的怒气来,反而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那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