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躲在了宫人的背后。
“你们只会这些吗?”朱元冷然看着这群年轻人,拔高了声音,漠然冷笑:“你们自称是读圣贤书,自称是为民请命,结果你们读了一肚子的书,就只学会了朝女人发难,往女人身上砸东西打女人吗?!”
驸马怔了怔,忍不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实在没想到朱元的声音还挺大,竟然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都能让人把她说的话都给听清楚。
那些站在前排的读书人也是一样。
众人都有些茫然,没有想到朱元会这么说。
那个白衣书生最先扬声道:“你别强词夺理转换概念!我们几时要打你了?我们只不过是在鸣不平罢了!”
“那请问诸位是在为谁鸣不平?”朱元微微冷笑:“我不过是一介女流,我能上前线我能带兵打仗吗?!还是说我能决定内阁各位阁老们的意见?让他们奉行我的主意?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弱势的,是,我是太子妃,可你们说我仗势欺人,不如你们直说,我何时何地,欺负过什么人?若不是公主出丧,我连出宫的机会都屈指可数,我有什么能耐,能够欺负的到你们?”
学子们皱起眉头。
有些围观的百姓和一些小官也都有些替朱元委屈:“是啊,太子妃又不能决定什么?找太子妃的麻烦也没用啊!”
还有更多来参加静安公主丧礼的官员夫人们都是若有所思。
“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黄衣书生最是激进:“你现在固然是嘴巴上不打不骂我们,但是你们夫妻俩要用去多少民脂民膏?!百姓们凭什么为了你们夫妻要担惊受怕,要受此等羞辱?!”
“说起这个.....”朱元看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那个白衣书生,脸上出现不加掩饰的嘲笑和讥讽:“说起这个,我正想要问问,这一代的神威将军当初不是在打倭寇的时候被倭寇全歼三千余人,而后被圣上亲自下令申饬了吗?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三千多个将士的性命,是不是都要神威将军来偿还?!他的家眷们也被你们这样的读书人堵住指着鼻子骂了吗?你作为神威将军的儿子,难道不觉得羞愧吗?你有什么脸面出门?你有什么脸面读书?若是按照你的道理,你现在应该自裁以谢天下啊!还有你的父亲,他辜负了江浙多少百姓的期望?他让多少将士家破人亡,他怎么还活的好好的,怎么竟然还能调任蓟州大营?”
鸦雀无声,王嫱看着朱元,一时只觉得朱元光芒万丈。
连带着范夫人都咳嗽了一声,有些目瞪口呆:“此等口才,太子妃不当太子妃,也必定能够.....”
她没说下去了。
那个白衣书生被说得面红耳赤,到后来简直忍不住要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元发笑,哂笑问:“这位学子,请您指教,作为神威将军的家人,作为有战败之绩的武将的家眷,到底该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他们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一种错误了吗?那又该如何处置呢?”
白衣书生一句话都回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