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拿来穿岂不是更加脏了我的脚?”
她被这一句话羞辱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条地缝可以钻进去。
可是满座都是那些京城权贵的嘲笑声,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整个人被逼到了绝境。
等到睁开了眼睛,她的手也仍旧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已经将掌心给掐的出了血。
心脏处仍旧传来隐隐的疼痛,她坐在床上,很茫然的看着屋里的陈设半响,才想起来自己如今身处何方,过了许久,心里的酸楚和那种愤怒却无助的感觉仍旧没有散去。
她永远会记得上一世的伤痛。
哪怕是现在顾传玠已经死了,襄王已经被幽禁,她也仍旧不会忘记,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落进那种境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绿衣快步走了进来,见了她便欢呼了一声:“姑娘终于醒了,我过来瞧了许多次,姑娘总是还在睡,公子差点儿急的要去请大夫了。”
朱元慢慢眨了眨眼睛,而后才呼出了一口气,有些头晕目眩的问:“我睡了多久?”
绿衣急忙去给她拿衣裳来伺候她船上,听见她问,便头也不抬的一面替她整理裙摆一面道:“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如今已经是傍晚了,公子来了好几趟,又不好进来的,担心得了不得,夫人也是,若不是因为付姑娘她们回来了要安排,孔夫人又派了人来要招待,夫人原本是在这儿一直守着您的。”
朱元点了点头,这才想起了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楚庭川的那句话也逐渐回响在她的脑海。
“我跟别人不一样。”
朱元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将那些梦境甩在脑后,嗯了一声,洗漱了过后便去前头花厅。
苏付氏正在招待孔夫人派来的一个嬷嬷,孔夫人的名声苏付氏自然是听过的,也知道朱元跟孔夫人的关系不错,得了孔夫人许多照顾,因此虽然这都快晚上了还派人来上门不是做客的礼数,苏付氏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有些歉意的对着那个孔嬷嬷抱歉的道:“我们元元受了伤,一直在昏睡着,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您若是有什么事,放心的话,我到时候告诉她也是一样的。”
孔嬷嬷面色和善,听见她这么说,便笑着道:“夫人言重了,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您是县主的长辈,自然是没什么不能告诉您,但是我们夫人担心朱姑娘的伤势,因此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先瞧瞧姑娘的伤势,最好是等到姑娘见我,因此若是夫人不嫌我多事,我想等到姑娘醒了去请安。”
苏付氏不由觉得有些困惑。
昨天朱元言简意赅的跟她们说了说事情结果,但是太多的细节却没来得及说便睡着了,一睡就睡到了现在,她也不知道朱元到底跟孔夫人是还有什么事,便也不好坚持让孔嬷嬷把事情先跟自己说,顿了顿便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也没等到苏付氏决定是不是要让人去叫醒朱元,外边朱元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