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吵吵嚷嚷的,闹的人头痛,怎么又扯上什么陷害不陷害的了?”
赵夫人嘴唇颤抖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朱元越过了自己,掀开了帐子,不由立即伸手扯住了朱元的袖子恼怒问道:“你要做什么?!”
朱元回过头来看她一眼,面色坦诚神情坦荡的狐疑问她:“怎么?赵夫人不想亮自己的女儿没事吗?要是再耽搁下去,她只怕就算是好了,也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这样可不好罢?”
赵夫人欲言又止,手指紧紧攥着朱元的衣袖,僵持了半天,似乎不能决断,过了许久,终于还是将手给放下了。
朱元便了然的笑了起来,越过了几个丫头坐在床沿,熟练的取出自己的金针开始给赵晨金针放血。
边上的邹夫人目光里有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恨意,按捺不住的就要上前,却被赵夫人挡在了跟前,她立即停下来,目光不善的盯着赵夫人嘲讽的道:“夫人这脸变得真是够快的,一会儿一个样,之前不是说朱元勾结倭寇陷害你们家吗?怎么现在又让她治病了?”
孔夫人就在边上,邹夫人的话不能说的再直白了,她见赵夫人的脸色僵硬,面上的表情就更加的不屑。
做坏事不可恶,最可恶的是做事做到一半反悔撂挑子的人。
唯有愚蠢最不可原谅。
赵夫人实在是太蠢了,就算是朱元那瓶药真是做了手脚的,不是原本的解药,只要赵夫人狠得下心,当机立断的立即给赵晨服用下去,而后让孔夫人将朱元绑走,再去请别的大夫来,也完全来得及解救。
哪怕来不及呢?
哪怕来不及,死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孩儿罢了。
赵家别的没有,女孩儿还没有吗?又不是要拿一个儿子出来赌博!
可偏偏赵夫人外强中干,是没没用的绣花枕头,被朱元这么一诈就给诈出来了,竟然犹犹豫豫的,最后还干脆把药瓶给摔了,让朱元亲自来给赵晨解毒。
这蠢货的举动让之前他们所做的所有一切都白费了,全部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邹夫人这回来是要亲眼看见朱元这个贱人是如何落下地狱,如何为了之前所犯下的过错赎罪的。
她的弟弟是被朱元所害,如果不是朱元,何文勋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也不会经历这些不应该经历的惨痛。
她父亲也不会一夜白头。
想到这些,邹夫人的眼睛里盈满怒火。
赵夫人瑟缩了一下,她原本就不大愿意拿女儿出来冒险的,可是丈夫答应了的事,她没有办法。
可丈夫也说过了,不过就是吃些苦头,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才勉强答应下来,谁知道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谁知道朱元会早料到事有不对,还做好了准备,甚至都换了解药?
她思虑再三,始终不敢拿女儿的性命来冒险。
现在被邹夫人盯着,她面色青白交加,最终只是讷讷的偏过头去不敢答话。
赵夫人不敢吭声,孔夫人却忽而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