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立即忘记了心里淡淡的不自然和紧张,一下子便绷紧了神经,下意识以为是付家那边又出了什么变故,现在她远在京城,对于浙江的信息掌握得少之又少,再说远水难解近渴,她对于付家是鞭长莫及。
付家再也经不起任何变故了。
苏付氏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只要再来一个坏消息,只怕苏付氏便要崩溃了。
月色下朱元的一双眼睛亮的像星辰,她仿佛是一只竖起了全身的毛的狐狸,紧张而又防备,连声音都是冷的。
楚庭川怔了怔,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缓解了朱元的紧张,才轻声道:“不是,我是说,你不必做那么多准备,因为我的行程改了,明天我们还是一同出发。”
朱元彻底愣住。
楚庭川这个信王殿下的行程那都是由钦天监算过的,他还带着大批的人马,怎么能够随便说改就改?
再说,他们原本就算不一起走,相差的时间也并不多,算得上一前一后。
何况楚庭川还让锦常跟着她了,怎么现在又改了行程?
想到这里,朱元才看到了楚庭川脸上的疲倦,不由心里一滞。
是了,他最近为了这个案子,时常都在户部查阅卷宗,只怕是忙的不可开交,所以最近才出现的这么少。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抽出时间来,想尽办法的调了时间,跟她一道走。
朱元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楚庭川消失的这一天之内要做多少努力才能达到如今的效果,也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太过了。
她看着面前的楚庭川,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惶然夹杂着担忧和惊惧,对于楚庭川的步步紧逼有些害怕。
其实她看得出楚庭川和卫敏斋的心意。
可不管是卫敏斋还是楚庭川,她都从未将他们考虑进自己将来的计划里,这两个人不管是谁的生活都注定是要经历惊涛骇浪的。
她上一辈子就活的处心积虑,走每一步都要思考怎么能够更好的活下去,这一辈子她不想重走老路。
他们对她的好,更像是一层无形的枷锁。
她从前有可以回报的东西。
像是帮楚庭川解决盛贵妃,像是帮卫敏斋解决卫老太太。
可是面对这样的情谊,她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可以回报的同等价值的东西了。
因此她端正了脸色,站在台阶底下看着楚庭川,轻声但是坚定的将话挑明了:“殿下,有些话算是我自不量力,若是说错了也请您别放在心里,跟我一般见识,您实在无谓这样对我。”
楚庭川已经是信王了,嘉平帝人到中年,膝下的儿子拿得出手的如今就是楚庭川一个,哪怕嘉平帝还想培养那些更小的皇子,楚庭川也还有数年甚至十年的时间来慢慢给自己铺路。
相比较起那些大家族来说,她能给出的帮助其实已经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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