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二老爷更加茫然,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
而此时雅间里的徐老太太喝了口茶,面带笑意的跟对面的一个面熟的太监笑了一声:“到底还是孙公公赏脸,我这个老婆子如今是人憎鬼厌了,世态炎凉,众人看着我都恨不得绕路走,生怕会被霉运缠身,孙公公竟然还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见我这个老婆子,老婆子真是受宠若惊啊。”
孙公公跟一般的太监不同,他人高马大,看上去威风凛凛,不像是个太监,倒像是个武官,此刻他面上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徐老太太的这些话而动容,只是道:“老太太言重了,国公看重我,当年净身的时候我差点儿死了,是国公可怜我,跟我师父说了一声,让我师父把我的命给留下了,这么些年我也没个报恩的机会,现在既然老太太用得上我,咱家当然义不容辞。”
张庆孙多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可张庆是从底下爬上去的,自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孙多却不同,虽然他也是扒着别人上去,可是的确有些真材实料。
他在南京当砖厂太监的时候,南京砖厂运营的极为不错,而后他便被提拔到了苏州,当镇守太监,再提拔进了京城,成了三大营的总督太监。
这也算得上是张庆的老对手了,他们两人时常都有过招。
徐老太太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孙公公能够在此时伸出援手,老身感激不尽,若是国公还有回来的一天,一定会加倍报答您!”
孙公公扬了扬手,面上表情仍旧淡然:“您说这个就见外了,既然咱家跟着您出来见您了,那就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都这么熟了,也没什么好再说的,您就直说罢,还需要咱家做些什么?”
徐老太太很满意孙公公的这态度。
也不枉费她今天专程在宫里晕了一场,多少年没有如此丢人难堪过了,徐老太太现在反而心态彻底平和下来,见孙公公这么说,徐老太太便道:“国公一生忠君爱国,只是人无完人,位高权重难免便被人所记恨,今次国公府面临的危机,想必也逃不过孙公公您的法眼,公公,老身便要讨您一句话,您能不能帮帮忙?国公远在云南,世子身陷囹圄,如今国公府里就只有一群老弱妇孺了,风雨飘摇之际,若是公公能伸手拉我们一把,国公府永远将您看做恩人!”
孙公公意味深长的对着徐老太太挑了挑眉,拔高了声音哦了一声:“老太太这是在逼咱家跟师兄斗了?可是师兄是什么人,他跟在干爹身边多少年了,情分非比寻常,我却不同,我常年都在外头任职,近两年才重新调回了京城......”
徐老太太喝了口茶,也不在意孙公公的这些敷衍的话,只是自顾自的笑了一声:“公公是聪明人,不如这样罢,公公到底要什么?不如开个条件?只要公公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关,我们一定大有重谢!”
孙公公饶有兴致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