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朱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家小皇子向来是个漠然的性子,外表看着病恹恹的,可是心里其实比谁都看的明白,这么久以来,锦常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小皇子如此动情绪。
而朱元几次三番的叫楚庭川做到了。
楚庭川已经转过头来,问他:“怎么样?”
“朱姑娘猜对了。”锦常目光有些复杂:“跟朱姑娘说的一样,程大人的确是跟盛阁老前后脚离开的宝鼎楼,宝鼎楼的老板是程大人的远房表兄......”
所以意思就是,宝鼎楼真正的老板其实就是程文超罢了。
楚庭川嗯了一声看向朱元,想了想屡清楚了这之间复杂的关系便问她:“就算是你不叫觉远去,有了常应那天看见的向问天,按照他们的谨慎来说,也会上钩,可你还是叫觉远去了,为什么?”
屋子里茶叶的香气四溢,朱元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底下奔走的人群,语气很轻可是却也万分坚定的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盛阁老和常公公不管是哪一个,拿出来都是能够碾死我的,我这只蚍蜉既然想要撼树,那当然是得把大树蛀空,虫孔当然越多越好。”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圣上对盛贵妃的态度了。
盛家是圣上用的多顺手的一颗棋子,盛贵妃又陪伴了他这么多年,是他最温柔的一朵解语花,上一世如果最后四皇子的事没有曝光,谁能动的了盛家?
对上盛家这种对手,唯有用尽全力,背水一战,不能够有一丝犹豫迟疑心软。
外头杨玉清敲了敲门,谨慎小心的探进头来,对朱元说:“姑娘,时间差不多了。”
朱元点了点头,冲五皇子行了个礼,告辞出来。
锦常便忍不住,看着五皇子低声道:“我觉得这位朱姑娘行为古怪......她交代给觉远和尚告诉盛阁老的那些话,说不得有一大半都是真的吧?不然的话,按照她的年纪和经历,怎么也不该会有这么大本事......”
“要不要再查一查?”锦常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朱元实在古怪的有些过分:“现在咱们是因为跟她没什么冲突,可是要是被这样的人恨上,谁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来?这也太可怕了。”
楚庭川回头看了他一眼。
“可怕吗?”楚庭川静静的喝了口茶,看着朱元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见锦常噤声,才淡淡的说:“我倒是觉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什么错。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便宜别人。”
你母亲被人杀了,你外祖一家差点被杀,你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艰难,一生还未开始就已经被书写好,那么如果你有改变结局的能力,为什么不呢?
你有能力而不报仇,别人不会觉得你慈悲,反而只觉得你懦弱,加害者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抱愧,他们永远不会感激你的退让,只会得意自己的能力。
凭什么如此?
锦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好吧,现在小皇子显然是看朱元怎么看怎么顺眼,说那些没用的反而叫殿下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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