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均尧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有些尴尬又有些稀奇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神情古怪。
怎么回事?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而且好像还知道很多事。
原本以为又是盛家那些人的无聊手段,从哪儿找了些无聊亲戚来刺激人,或是谁家的好事的自以为正义的小姑娘。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两者都不是。
看着她认真的上下翻飞的在陈老太太身上下金针的模样,陈均尧眯起了眼睛有些无所适从。
这丫头看起来......是个大夫?
可是听她之前的那些话,又好像.....是个神棍?
他晃了晃自己的头叫自己清醒一些,不敢高声再惊吓了朱元怕她手下有什么闪失,却忍不住低声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没经过我的允许,怎么能给人擅自施针看病?”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夫。
陈老太太剧烈的咳嗽声已经收住了,朱元的动作很快,等到陈老太太身上舒服了一些,便迅速的收针,扶着陈老太太坐了起来:“情况有些复杂,恐怕得多施几次针才能对病情有所改善。”
有所改善?
陈均尧面色变了变,含着希望却又有些狐疑的看着朱元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老太太握住朱元的手,喘息着急促的道:“你之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这个小丫头,牙尖嘴利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有道理,你说的是,我带出来的孙女儿,我不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是因为这个,我儿媳妇才气的早逝......”
陈均尧怔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老太太,又看看朱元,才怔怔的问:“老太婆,你能说话了?你能说话了?”
陈老太太咳疾厉害,从半年前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开始咳血,一开始只是带着血丝,后来便更加严重,这大半年来,陈老太太只要一张嘴说话就觉得喉咙发痒,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家都说这是得了肺痨了,一个个的离得老远,生怕被传染。
加上陈信安的情况更加的坏,陈均尧才又另外找了地方想重新安顿下来。
没想到现在陈老太太却能开口说话了,他不由得重新审视朱元。
陈老太太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喜的看了朱元一眼,握住了陈均尧的手:“是啊,我喘得过来气了,我能说话了......”
朱元微笑,见陈均尧一脸震惊,便轻声问:“现在,我们能进去好好说话了吗?”
虽然院子里还是一片狼藉,不过屋子却早已经收拾出来了,陈均尧看着坐在下手的朱元,终于没有忍住问她:“你姓朱?是哪家的姑娘?”
朱元却摇头否认:“陈老爷子听说过商丘付家吗?”
陈均尧微愣。
陈老太太却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的问:“难道......付氏,是那位替太后治病的那个付氏吗?!”
“没错。”朱元好整以暇的喝了口水,轻声说:“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曾经治病很厉害的付氏,我是她的女儿。”
这就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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