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领着苏付氏出了门。
外头朱大朱二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说实话,这些年他们一直跟着朱正松在京城,眼界早已经炼出来了,朱元这样的小姑娘,实在是不能进他们的眼睛。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们可看得出来,家里就没有一个人是喜欢朱元的,长辈们一个个的都厌恶她厌恶得要命,这样的人,现在还一直在摆架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清楚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终于等到人出来,朱大还好,朱二却厌恶的撇了撇嘴,在苏付氏准备上轿的时候,伸出脚来恰好堵在苏付氏的前头,差点儿让苏付氏摔个跟头。
朱正松宠爱盛氏,和盛氏琴瑟和鸣,这是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的事儿,而盛氏现在的眼中钉就是朱元,这也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他越是给苏付氏添堵,盛氏就会越高兴,这笔帐他算的很清楚。
苏付氏果然被绊了一跤险些摔倒,勉强扶着轿栏才站稳了,皱着眉头往后看了一眼,却并没说话。
你瞧?
这就是这些来打秋风的穷亲戚的畏缩样,啧啧啧,吃了亏还不是得憋着?
他冲着朱大得意的牵了牵嘴角。
谁知道笑意尚且还未完全收敛,脸上便啪的一声猛地挨了一个耳光。
朱二怔住,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杨玉清,猛地朝着他就要扑过去伸脚踢踹:“老子打死你这个混蛋!”
可是看起来瘦弱的杨玉清却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他的脚还没挨到人家,已经被他抓住往前猛地一拖,不由就整个人朝着前头倒去。
杨玉清看着他摔在台阶上几乎摔得鼻青脸肿,便拍了拍手冷淡的瞧着他:“一个大男人,用这些不入流的伎俩,害臊不害臊?”
朱二丢了个大脸,却也知道眼前的人本事非同一般,看了一眼同知府的牌匾,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忍着气跟在了轿子后头。
朱元自始自终连看也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这种跳梁小丑,从来就不在她眼里,她真正的对手,是盛氏和即将要面临的朱家一干人。
苏付氏在轿子里坐的有些忐忑不安,抓住朱元的手轻声道:“元元,那个向问天到底查出什么了没有?”
“您放心吧。”朱元温和的安慰她,一如既往的镇定得叫人摸不准她的深浅:“我心里有数的。”
盛氏却心里没数。
朱三太太自从朱三老爷出事就撂了挑子,现在已经病的在床上躺着起都起不来,老二和老四家里的又都还没回来,家里的事都落在她头上。
她倒是理家的好手,可是这刚接管过来,对家里又不熟,总是一件很心烦的事,加上到底还是八抬大轿去接回了朱元和她姨母,朱元当初放下的狠话都已经实现了,她总是隐约的觉得有些不详。
正焦急中,她就听说朱元已经接到了,如今已经从侧门进门了,便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回来了就行,接下来的事就都是朱正松和朱老太太的事了,能不能彻底平息这祸患,要看他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