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整天我都在提心吊胆的情绪下惶惶不可终曰。
尤其是司棋在的时候,我听见病房外有脚步声就会出一身的冷汗。我真怕自己抬眼就会又看见荦荦从门外走进来。
幸好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或者说暂时还没有发生。
在荦荦两天都没有再出现后,我那颗脆弱的心脏终于可以稍微安定一些了。
倪佳倒是象个没事人一样,反而来得更勤快了。她打着杂志社的责任编辑的名号着我商量写稿的相关事宜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肆无忌惮的多次来折磨我,后来干脆连司棋都不避讳了。
我虽然不能写字,但是稿子还是要交的。我是个很懒的人,一般来说,专栏作者都会留几篇存稿给杂志社,以避免万一作者有事不能写的时候,有存稿可以发表,不至于断档。
可我一向是个很懒惰了的人,能坐着我绝对不站着,能偷懒我就尽量偷懒。再加上负责我的版面胖子是我朋友,我更加肆无忌惮的偷懒。每次都恶意拖稿,不到交稿期限的最后一分钟我绝对不会让胖子痛快的拿到稿子。
结果这次我出了车祸,胖子那里就急坏了。
古人说:家无隔夜粮不行。这话胖子是深有体会了。
我是不可能自己动手写了,只好让胖子来给我代笔。作者交不了稿子,然后由编辑代写,这种事情我估计在圈子里面也得算是奇闻了。
结果胖子一个人在办公室电脑前坐了一下午,抽了半包香烟,喝了三个暖水瓶的水,上了十几次厕所,咬断了两根2b铅笔,才憋出来一篇东西。
发表刊登出来后,胖子的那篇东西被看了杂志的主编骂得狗血喷头。主编气急败坏食指微颤指着胖子大骂:误人子弟啊!
下面一期胖子死活是不干了。只能很无耻的打起我这个重伤患者的主意。
对于他的这种极端不人道的想法,开始我坚决的表示反对,拒不合作。胖子只能求我,然后带着礼物来医院看我。
毕竟是兄弟,我口头有些松动。可结果我忽然发现胖子来的东西居然是——几斤桔子!我当时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出于几天前那种让我难忘的经历,我条件反射般的产生了呕吐的yu望,然后气急败坏的把胖子骂走。
胖子只能求倪佳来找我。
倪佳只是安静的在我的窗前站了几秒中,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眼神在我的脸上转了几转,我立刻堆起笑脸,不但立刻答应带病写作而且表示保质保量,见倪佳脸上表情没有缓和,我一咬牙,主动提出先一次姓写出十篇稿子作为存稿交给她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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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我让司棋把我的笔记本电脑从家里带了过来,下午倪佳就来了。然后由我口述倪佳记录,开始了我病床上写作。
“开始吧。”倪佳把我的笔记本放在膝盖上,端坐在我床前。
我苦笑道:“先等等好吗?你总得让我酝酿一下。我又不是机器,段落句子都要好好的构思啊。”我脑子里暗暗盘算如何能按照seven的计划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低级粗俗的流氓形象。
“行,那我们先好好聊聊构思。”
我精神一振,拿定了主意,故意说道:“这期的内容准备写什么?”
倪佳道:“你说吧!你是作者,最近流行什么话题就写什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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