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院长?夏司命呢?我怎么没见着她呢?”出门李丹青便撞见了端着早饭的王小小,他有些奇怪的问道。
李丹青回头一边跑向院门,一边头也不回的言道:“回武阳城,准备嫁妆去了。”
……
这么多天以来,李丹青的晨练路线大抵已经固定,从大风院所在的元武街一路跑到城墙方向,围着城墙绕城跑上二十圈,然后再从白露街返回。
他的修为紧张神速,如今即使背着朝歌剑穿着流银甲,跑上二十圈对他的压力也算太大,李丹青想着明日或许得稍稍再加大一些训练的力度。
路过白露街时,李丹青习惯性的在那鱼儿楼前驻足——他已经有十来日没有见过玉锦了。
自从那日,那番旖旎的遭遇之后,玉锦便如她所言那般,对李丹青是闭门谢客,李丹青几次试图求见都未得应允。
他站在那处抬头眺望正好看见玉锦倚在窗台,二人的目光对视,玉锦却很快的收回目光,关上门窗退回了房内。
李丹青皱起了眉头,他察觉到这其中的古怪,心底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个时间问个清楚。
就这样想着,他回到了元武街,远远的便看见以刘言真为首的几位大风院弟子正端出一张长凳,坐在大风院的门口,对着不远处的永安武馆指指点点,嘴里还磕着瓜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这些日子下来,大风院的这些弟子已经分成了以肉眼可见的三派。
一派是以那位宁煌戟之女宁绣为首的十余人,另一派则是以黑云城刘自在之女刘言真的五六人,两派对于薛云的热情不减,依然明争暗斗得厉害,但总归是要比之前收敛不少。
而剩下三四人则是以希温君这位李丹青“亲传弟子”为首,这几位弟子出身寻常
,也在这几日希温君教导下见识过了希温君出神入化的剑法,便收敛了心思,每日跟着希温君修行剑道,倒是对于薛云不再如以往那般热诚。
“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李丹青走上前去看着刘言真问道。
那位黑云城的城主刘自在素来以粗暴闻名,刘言真也很好的继承了他父亲的性格,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处,听闻李丹青的话,她抬头瞟了李丹青一眼,指着永安武馆的方向说道:“今天又死了两个人,小李子,你说你们大风城是不是在闹鬼啊?”
小李子?
刘言真的称呼让李丹青满头黑线,但还是被她话里的内容勾起了好奇心,看向永安武馆的方向。
只见几位永安武馆的弟子,正抬着两具用白布包裹的尸体,走入永安武馆的门中。
从边角处漏出些许端倪里,可以看见那两具尸体好似被风干了许久一般,只剩下皮包骨。
从李丹青来到大风城之前,大风城便时不时有类似的命案发生,死者都是如这般死状惨烈。而这几日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就愈发的频繁,如今的大风城中颇有些人人自危的味道。
而就如当初童越叫嚣的那般,大风城的管辖权在早些年就被孙禹那个败家玩意交给了永安武馆,故而这些尸体的处理以及案件的查办都落在永安武馆的身上。
李丹青皱起了眉头,他暗暗想着,这事已经愈演愈烈,永安武馆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个头绪,难道不应该将这事上报阳山亦或者应水郡,派其他人前来处理吗?这么拖下去,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不过这些念头李丹青也只是想想而已,目前他可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情,至少不会去明目张胆的给永安武馆的人提建议。
“你们今天这么闲的吗?坐在这里看热闹,不担心被宁绣他们捷足先登了?”李丹青转头看向那位大大咧咧的少女,又问道。
“别提了。”刘言真摆了摆手,很是无奈的言道:“这几天薛师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天寻不到,晚上也不知道在哪里。”
“嗯?”听到这话的李丹青眉头微挑,却并不多言。
这时一阵寒风袭来,刘言真打了个哆嗦,说道:“这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估摸着快下雪了。”
她又瞟了一眼,已经把尸体运入武馆中的那处,撇了撇嘴:“热闹也没得看了,师兄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日子真没意思!”
说着便站起身子带着几个女弟子抬着凳子便走入了大风院中。
李丹青看着少女昂首阔步的模样,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笑道:“这模样,倒是和刘自在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想着这些,他也迈步走向院门,迎面却撞上了希温君,对方朝着她点了点头,一只手却递来一样事物。
李丹青接过一看却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东西让李丹青的脸色一变,他看向希温君,对方却只是淡淡的朝着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那一刻,李丹青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骇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