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忙碌,终于把这次招商工作要准备的材料备齐,林富生去了趟车站,提前订好去南粤的火车票,是次日下午五点钟的列车,抵达五羊市的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何玉凤有些不满,就发了些牢骚,一来是嫌弃车次不好,出发的时间太晚了,到达五羊市之后,还要现找酒店,很不方便,再就是没有订卧铺,要坐上八九个小时,实在是出门找罪受。
林富生就笑她娇贵,只说自己当初上学时,兜里揣着三十块钱,肩上扛着半袋子大米,在火车上蹲了两天一夜,才赶到大学报到,和那时相比,现在出门能订到坐票,已经算是享福了。
第二天下班后,众人各自回家吃了晚饭,就收拾好东西,到青阳市火车站集合,何玉凤果然把一对很肥很妖娆的姐妹花带在身边,林富生和秦晓倩倒是自己过来的,并没有带上家属。
在候车室里坐着,眼看着要到检票时间了,周景却没有看到黎佳妮进来,他有些着急,就摸起手机,给店里和黎佳妮家里的座机打了过去,电话嘟嘟地响了半晌,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周景忙奔出候车室,到门边候着,焦急地注视着车站里进进出出的人群,希望能找到黎佳妮的身影,本来,他是想和黎佳妮在服装店汇合的,可黎佳妮却不肯,执意要在车站碰面。
又过了几分钟,林富生急匆匆地赶过来,皱着眉头道:“小周,你朋友还没到吗?马上就要到时间了,要赶紧过去排队,不然就来不及了。”
“算了,回去等吧。”周景有些无奈,却也只好跟着他返回候车室,在长长的队伍后面磨蹭着,可直到检票完毕,仍然没有看到黎佳妮出现,他心里就有些敲鼓,唯恐出现意外。
这次列车上的旅客很多,绿皮火车里面,站满了人,一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十五号车厢里,找到了座位,大家把行礼放好,就拿出水果和瓜子饮料,边吃边聊,很是热闹。
周景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盯着车窗外面,直到火车呜呜响了几声,裤擦裤擦地开动起来,他才轻吁了口气,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
十几分钟后,清脆的手机铃声终于响了起来,周景低头望去,见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不禁微微皱眉,接通了电话,轻声道:“喂,你好。”
“小景,是我。”电话那端传来极为熟悉的声音,黎佳妮的嗓音极为低沉。
周景有些郁闷,小声道:“佳妮姐,你在哪里,怎么没有过来?”
黎佳妮也是一脸无奈,赶忙解释道:“小景,家里出事儿了,老爸和人打起来了,被抓进派出所,我和妈都在这边等着呢,央求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就是不肯放人。”
“大伯被抓进派出所了?”周景有些吃惊,赶忙压低声音道:“佳妮姐,你别急,先把情况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佳妮耐着性子,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原来,下午黎父像往常一样,到后山放牛,他在山上打了个盹,没太注意,结果一头牛落了单,居然跑到附近的庄稼地里了,糟蹋了些粮食。
恰巧那块地里有人在干农活,发现之后,就把牛赶了出来,拴在木桩上,拿棍子狠抽了一顿,黎父寻过来,见牛受了伤,自然不肯罢休,就与那人发生口角,双方言语不和,很快动了手。
本来那人身强力壮,黎父年迈体弱,根本不是对手,被按在地上一顿好打,可黎父却敢下手,起身之后,趁着那人不注意,就拿起砖头拍了过去,硬是把人打得头破血流,被送进了医院。
对方家属在知道后,就立即报了警,派出所接到报案,很快出了警,把黎父带了过去,据说老头态度很恶劣,在派出所里,还和民警吵了起来,那边已经放出风来,要严办,搞不好,很可能会关上十天半个月的。
黎佳妮在得到消息后,忙和黎母一起赶到派出所,希望所里能够先把黎父放出来,可尽管她们两人把好话说尽,派出所的领导却不同意,下班以后,所长和指导员都离开了,只留下值班民警,独自在办公室里面,并不理睬两人。
黎佳妮在无奈之下,忽然想起,周景有当警察的朋友,于是赶忙打了电话过来,希望能够帮忙疏通,把麻烦解决掉。
周景听了,沉吟不语,半晌,才轻声问道:“佳妮姐,被打伤的那人情况怎么样,伤得重吗?”
黎佳妮心乱如麻,带着哭腔道:“伤得倒是不重,就是点皮外伤,不过,他家在医院里有人,搞不好,要被讹上,其实,多花点钱倒没什么,我就怕爸爸关久了,身体受不了。”
周景点点头,轻声道:“佳妮,你别急,我先找找人吧,无论如何,也要先把大伯弄出来。”
“好的,那我等消息。”黎佳妮挂断电话,就又急匆匆地走进派出所,陪着黎母坐在过道的长椅上,焦虑不安地等待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发觉,自己已经越来越依赖那个小破孩了。
过了没多久,旁边办公室的房门被推开了,值班民警面带笑容地走了出来,对着两人道:“你们两人,也真是的,既然是张队的直系亲属,为什么不早点说?”
黎佳妮赶忙起身,笑着道:“对不住了,民警同志,我们是怕给所里添麻烦。”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值班民警摆了下手,客气地道:“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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