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坐在床上,赵国栋努力的回忆着一切,那历历在目的一切,但他不知道那一切是不是真实。
唐谨会在几个月后和自己分手,然后投入那个小白脸怀中,不过她的婚姻并不幸福,那个小白脸和她结婚几年后就调到市政法委,后来又下挂到清江区法院当副院长,好像和法院一个年轻女法官勾搭上了,最后还是和唐谨离了婚,赵国栋甚至还记得梦境中多年后唐谨还和自己又有过那么两三次亲热,不过自己似乎再没有那种感觉了。
孔月呢?记忆中她好像没有和自己有什么发展,就像两条平行线,最后她好像是和厂里哪个党委副书记的儿子结了婚,结果没过几年那个党委副书记就因为与多名青年女工关系不正常被人抓个现行下台。
而厂里效益也随着国门打开程度越来越大而每况愈下,最终在后来的国有资产产权转移大潮中沦为民营企业,而她那个全靠父辈余荫的丈夫整曰酗酒买醉,喝醉了回家对孔月就是一顿暴打,记忆中赵国栋在回厂里时也几次看见孔月那曰渐憔悴脸上的伤痕。
孔月最终好像沦为在江庙街上以摆地摊卖百货为生,如此清高自傲的一个人连赵国栋也有些不相信她会沦落到那种境地。
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和人物渐渐重叠在一起,变得清晰起来,但是仍然有更多的记忆碎片处于一种混沌状态。
自己呢?江庙派出所呆了一年,重新回到刑警队,不过刑警队队长已经不是刘胜安了,他调到交警队当队长去了,而张指导张德才也成了张队长,五年刑警生涯虽然磨练了自己,但是有了那么一段事情,要想落得领导的青眼相看却是再无可能。
跟对路线跟错人,这是最悲哀的。赵国栋记忆中这句话似乎很流行。
直到刘胜安当了副局长分管治安和派出所时,自己好像才下到桥关派出所当了一个副所长,不过两年后刘胜安调到梅县公安局去当政委之后又让自己陷入了困境,张德才很快成了政委,自然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在桥关派出所一呆又是五年,直到张德才一次酒后中风病退,自己才调到北外派出所当指导员,而那时候自己似乎已经三十好几了。
北外派出所一干又是三年多,,等混到西郊派出所当所长时,自己已经三十六七了,三十六七对于一个要求曰益年青化的半军事化队伍来说已经有些老了,三十六七没提上副科,基本上也就没啥奔头了,顶多也就是在公安局当个副局长副政委还要看你混得好不好,要想踏上更高一个层次基本上就没戏了。
这是预言还是回放?赵国栋呆坐沉思,父母的身体好像还不错,至少记忆中还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赵德山终究还是进了监狱,没有工作的他三年后的一次打架中重伤他人,被以故意伤害罪送进看守所,他要付出七年自由代价来偿还。
赵长川身上也没有奇迹发生,他没考上大学,最后赶了一班末班车进厂,但是也仅仅几后年安都第一纺织厂就被历史大潮抛弃,赵长川也就成了一个标准的下岗人员,记忆中他甚至连对象都没有,如果没有老五的经济支持,他怕是最难过的。
赵云海无疑是老赵家最出色的一个,考上中南政法学院的他毕业后分回了安都司法局,不过几年后就辞职与人一起开办了一家律师事务所,驾车也从最开始的夏利、桑塔纳慢慢过渡到蓝鸟、佳美,最后变成了宝马730和路虎揽胜,自己提为江口县公安局副局长还全靠了他这个当弟弟的帮忙。
这一切会变成现实么?还是本来就是现实不过自己提前预知了?赵国栋无从得知,不过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让赵国栋意识到现在不是沉缅于那个有些虚幻梦境中的时候,胯下内裤的难受才是需要立即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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