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真的没有!”欧阳啸这个错误犯得和三年后的骆霜一模一样,本来是想要解释,可是这样做贼心虚的解释,明眼人一看便知。薛虞霏当然看了出来,欧阳啸自己也明白话说得有点多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良久。薛虞霏忽然说道:“对不起。”欧阳啸道:“或许该说对不起那个人应该是我…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可是还是想要试上一试,我应该早就知道,你是不可能放得下殷郊的…”他凄然地一笑,“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无论我怎么做,都是不可能取代殷郊在你心中的地位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只做兄妹,不谈爱情,好吗?”薛虞霏凝目点头,扑到了欧阳啸的怀里,欧阳啸紧紧地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嘴唇激动地颤抖着,缓缓说道:“以后千万别这样了,小天看到,只怕又要误会了。”薛虞霏哼道:“难道只许他殷郊在外面找女人,就不许我在家里养小白脸了吗?”
欧阳啸一愣,直接把她推了开来,一边笑着说道:“滚蛋,你想养我还不乐意呢!”薛虞霏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欧阳啸看她笑,自己也笑了。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得到她,能够远远地看看她,让她天天开心,也就足够了。冥剑若能明白这个道理,此刻在隔壁偷窥的时候,心中也就不会难受了。
古有凿壁借光,今有穿孔偷窥。
冥剑再再也无心偷看,从墙边走开,跌坐在床上。
薛虞霏又倒着茶,一边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抓石燕,其实是为了要更好地保护她,是吗?”欧阳啸沉默良久,这才说道:“公孙不缺,他已经开始对石燕动手了!”薛虞霏手中的茶壶不由得一顿,说:“我听说他也向胶舞姑娘提过亲?”欧阳啸点头,苦笑道:“老爷子当时拒绝了他,不过是拿我做的挡箭牌。”
薛虞霏道:“所以他杀石燕,应该也不全是因为天网,更重要的原因,是你。”欧阳啸道:“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我才把燕妹送到了那种地方。”薛虞霏道:“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处理天网的事了?”欧阳啸道那就需要设一个局了。”薛虞霏道:“你想用什么当诱饵?”欧阳啸道:“我原本想用的是是小天脖子上的欧阳笑玉,不过…”
薛虞霏笑道:“只不过,小天去救小雪的时候欧阳笑玉已经被越蜻梅检查了一遍。”欧阳啸一字一顿道:“所以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了。”薛虞霏道:“也许还有一个人。”她说的当然是石凌飞。
欧阳啸急忙道:“苏苏受了伤,凌飞他还得…”话说到一半,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了,万一薛虞霏要是吃醋怎么办?薛虞霏甜甜笑道:“怎么不说了,苏苏是谁啊?”
欧阳啸双手在桌子下交叉着,两只拇指转着圆圈,低声说道:“我不敢说。”薛虞霏手托香腮问道:“这又是为什么?”欧阳啸道:“我怕你吃醋。”薛虞霏环抱起双臂,有点不高兴地说:“喂,不是说好不谈爱情的吗,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欧阳啸苦笑道:“我没跟你谈爱情啊,苏苏是我一个妹妹,你也是我一个妹妹,两个妹妹争风吃醋,没什么不正常的啊!”
薛虞霏的脸瞬间变红,低着头说:“怎么不早说!”欧阳啸笑得有点坏:“你没让我说就怪我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呢!”薛虞霏道:“好了,谈正事吧!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当饵?”欧阳啸急切地说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让我来当饵?”薛虞霏冷笑道:“你?冲第六玄关时的伤莫非已经全好了?”欧阳啸沉默了一阵,抬头,坚毅地说道:“好了!”
薛虞霏还是微笑着看着他:“既然好了,接我三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欧阳啸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也不想和你争吵,但这件事,你必须让着我!”薛虞霏道:“你不想让我有危险,难道你自己就不怕危险吗?”
欧阳啸的额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他早该想到,薛虞霏一定会跟他争这个名额的,可是在刚才,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和盘托出了,薛虞霏又偏偏这样的执拗,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让薛虞霏去冒这个险!
欧阳啸冷冷答道:“但你是女人,我却是男人,如果这件事让你来,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薛虞霏温柔地说道:“你少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我,我武功比你高,挡在你前面是应该的。”欧阳啸道:“我…”薛虞霏秀眉一沉:“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同意,要么动手!”
欧阳啸没有说话,薛虞霏又道:“既然你不点头,那就是要动手了!”欧阳啸还没有说话,薛虞霏便喝道:“第一招!”欧阳啸瞳孔一张,薛虞霏的左手已经扣住了他的右手,几乎同一时间,薛虞霏一声娇喝:“第二招!”她的的右手已经扣住了他的左手,然后欧阳啸双手还未翻起,薛虞霏的头发一甩,长发如一根魔鞭般缠住了欧阳啸的脖颈。三招已过,欧阳啸几乎都没有动,薛虞霏的出手实在太快,正常人根本连都看不清,欧阳啸对自己的正常程度太自信了。
所以他当然接不了薛虞霏三招,甚至欧阳啸都看得出来,薛虞霏一招就能把他拿下,三招才败,薛虞霏给他的面子也够大的。欧阳啸苦笑道:“不错,我是输了。”薛虞霏道:“那你答不答应?”欧阳啸道:“不答应!”薛虞霏慢慢松开了手,从欧阳啸脖子上拉开了她的头发,然后柔声说道:“你不能不答应,你的武功现在所打的折扣太大,你又怎么知道,丁寅手下没有超过冥剑的高手呢?”薛虞霏这话虽是在劝告欧阳啸,可这话实在有些伤人。欧阳啸道:“你觉得我敌不过冥剑?”薛虞霏道:“否则那天跌下悬崖的绝不是你!”
她扭头目光往后墙一瞪,喝道:“听得时间够长了,难道还要听下去吗?”说罢,手中的茶杯捏碎,甩向了墙上的小孔。